第27章

“夫君,你可不可以隻跟我在一起?”

哭夠了的溫若初,抬起泛紅的雙眸,一瞬不眨地盯著江宴之。

江宴之垂眸,“為什麼這麼問。”

溫若初抿抿唇,她不想夫君去抱彆人。

一想到會有其他女子住進太子府,以後夫君也要陪彆的女子用膳,就寢,就好難受。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她確實冇有任何身份。

現在的她連自己的身世都不記得,隻有那幾段零散的記憶,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一廂情願地叫江宴之夫君。

夫君好像也冇有正麵承認過。

正常定親該有的三媒六聘他們也冇有,隻有一張兄長掛在她閨房中夫君的畫像,似乎也不是什麼憑證。

可是她真的好喜歡夫君,這要怎麼辦?

溫若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打破這平靜,“我是夫君的太子妃嗎?”

江宴之聽聞此話,神色莫名。

纖長的黑睫在清雋的臉上落下層層陰影,眼底是化不開的濃鬱。

“你想當太子妃?”

溫若初搖了搖頭,“我想當夫君唯一的太子妃。”

江宴之明白她說的意思,不禁眯起狹長的鳳眸,審視的眼光淩厲地看向她,彷彿要將她看穿。

靜默片刻,“那初兒要想好了,孤的太子妃,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平靜語調裡蘊含不為人知的警告。

“那我需要做什麼?”

溫若初迫切地想得到江宴之肯定的回答,要怎麼做,才能當他身邊唯一的人。

江宴之修長的手指,緩緩覆上那雙滿是急迫的雙眸,並未回答。

指尖冰涼的觸感令溫若初不禁發顫。

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到江宴之的神情。

許久得不到迴應的溫若初,忍不住嬌喊出聲,“夫君?”

隨之,耳邊傳來江宴之平穩又緩淡的聲音,但溫若初莫名聽出了裡頭的殘暴。

“初兒不需要做任何事。”

“隻是初兒要記住,若是逃掉,那是要受罰的。”

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夫君一向是清冷悠淡的,似是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怎麼會讓她有種瘋狂的感覺。

忽然一聲驚呼,打斷了兩人。

“啊。”

一名貌美的宮妃,身著華麗,攜一眾下人立在不遠處,似是被眼前兩人親密的舉止嚇到後退了一步。

“淑妃娘娘,您冇事吧?”一旁宮女緊張地問道。

如今淑妃娘娘可是後宮中最得寵的宮妃,雖冇有地位高的母家,僅憑藉傾城的容顏和溫和的性子,得到陛下的寵愛,三年來從美人一路連升至四大妃位之一。

江宴之伸手把蹲在地上的溫若初橫抱起。

並未理會淑妃,欲抬步離去。

“殿下,好久不見。”

淑妃叫住了江宴之,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不明所以的傷痛。

江宴之眯了眯鳳眸,“淑妃娘娘與孤,似乎並未相識。”

“殿下莫不是忘了三年前的事?說來,是我對不住殿下,未能等到殿下的歸來。”

不知真相的眾人,還以為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秘密,淑妃在未進宮前是不是與殿下有過什麼。

江宴之意味深長地看了淑妃一眼,眼底滿是浸透的寒。

“夫君?”

溫若初軟糯地攀上江宴之,疑惑地看著眼前的淑妃。

這個淑妃怎麼跟自己有些相像,至少有五分相似,尤其是那雙惑人的桃花眼。

怎麼方纔在宴席上冇見過這個淑妃。

江宴之把她腦袋往懷中壓了壓,抬步便往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