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趙風知道時間的緊迫,也實在對叛主之人生不出什麼同情,連忙快馬趕過詔獄。
帶回了裡頭用刑最毒辣的行刑手。
......
此時剛沐浴完的溫若初趴在美人榻上,腮凝新荔,膚若凝脂,眼睫如鴉羽般纖長濃密,起伏的身軀玲瓏有致,活脫脫一幅美人出浴圖。
前提是忽略她手裡那碗墨綠色的粘稠膏體。
聆玉奇怪地看著溫若初手中的東西,“小姐,這是什麼啊?”
“這可是個寶貝~聆玉快幫我拿銅鏡來~”
溫若初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試試這新搗鼓的東西,塗在臉上的效果。
聆玉聽話地從梳妝檯上拿過一麵銅鏡,放在溫若初麵前。
隻見溫若初伸出細白的小手,一把抓過碗中的糊狀物,就往臉上抹去。
如玉的小臉瞬間臟兮兮一片。
看得一旁的聆玉目瞪口呆。
溫若初看著碗裡還有剩餘的藥膏,偷偷瞄了下一旁的聆玉,瞬間起了點小心思。
“聆玉啊,你過來~我幫你塗上一些。”
聆玉嚇得直後退。
“小姐,這....是不是有些太臟了?”
哪家貴女會往自己臉上塗這種奇怪的東西啊?她們恨不得臉上時時刻刻纖塵不染。
看著聆玉這副不信任她的樣子,溫若初故作高深地學著江宴之的樣子,眯了眯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後退的聆玉還真被她此時的模樣唬住,主動上前來。
溫若初見狀喜滋滋地把墨綠的藥膏均勻塗在聆玉臉上。
弄完後,溫若初拍拍聆玉的肩膀,有些傲嬌地說道,“一會兒我要讓你變美美的。”
聆玉也信任地點點頭。
厚重的房門忽然被從外麵推開。
江宴之剛想跨過門檻的長腿,在空中停頓了幾息。
房中溫若初滿臉被糊成臟兮兮的墨綠色,隻餘下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和水潤的花瓣唇,還有那兩個透氣的小鼻孔。
“......”
一旁站著的聆玉皆是這副鬼樣。
江宴之薄涼的嘴角抽了抽。
“你們在做什麼?”
溫若初轉頭看向門口,有些驚訝。
夫君今日怎麼回房這麼早,難道公務處理完了?
溫若初也不管了,趕緊從美人榻上爬起來,朝江宴之撲去,顯然冇有意識到自己臉上的東西有多嚇人。
江宴之手疾眼快,捏住了她細嫩的後頸,不讓她再前進半分。
被限製住的溫若初,委屈地癟了癟嘴。
“夫君~抱~”
試圖用嬌軟的嗓音喚醒他的良心。
江宴之略長的眼尾輕挑,唇畔微動。
他說,“洗乾淨再回來。”
聞言,溫若初眼角耷拉著,不服氣地想要伸手抓住眼前那張清雋的俊顏,把手上沾染的墨綠色糊到江宴之臉上。
夫君討厭,真討厭!給看不給抱,還嫌棄她新搗鼓的藥膏!
奈何雙手實在夠不著。
“好嘛好嘛,那夫君放開我。”
嬌嬌認慫。
在洗臉和跟夫君貼貼之間,她還是分得清的。
任何事都比不上要跟江宴之黏在一起重要。
被放開的溫若初趕緊拉起一旁尷尬到腳趾扣地的聆玉,往院子外的井口跑去,爭分奪秒。
清醒過來的聆玉內心崩潰,自己可是主子身邊唯一的女暗衛!暗衛啊!
什麼是暗衛?那可是拔刀殺人的啊!
如今被小姐忽悠地陪她一起瞎鬨,還被主子看到。
聆玉欲哭無淚。
洗乾淨臉蛋的溫若初,趕緊噠噠噠小跑回了寢室,還不忘把房門關上。
嬌氣包還是很有羞恥心的,等會兒的羞羞事可不能讓聆玉看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