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被溫擇騙來,當了他的私人侍衛。
如此,已經倒地不省人事的玉啟,又再次被粗魯地扛走。
觀察太子府多日的長孫慕,帶著肩上的人,輕巧避開太子府暗衛,來到了太子府書房處。
利落把人從屋頂上丟進下邊的雪堆裡,又掏出懷中的畫像和信件,一併丟下。
繼而頭也不回地往來時的路線逃去。
強者對強者之間的氣息太過熟悉。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元啟太子的實力,實在太過可怕。
現在又不是認親的時候,他怕一不小心就把命留在了太子府,還是快走為妙。
“誰!”
本在書房裡彙報事情的趙風,聽到院外的聲音,立馬拔劍出了書房。
比他身影更快的,是一支硯台上的狼毫筆。
從書房內帶著嘶嘶破風之勢,淩厲射出,筆尖宛若利劍,直直插入玉啟的腹中。
隨即一幅畫卷從天而降,冷風吹斷了那纖細的綁帶。
趙風瞪大雙眼,震驚地看著畫捲上,清晰地浮現出自家主子清雋的俊顏。
此時聽到聲響的太子府暗衛都已趕到,齊齊拔出佩刀,刀尖直指雪堆中正麵朝下的人影。
趙風快速收拾起地上的畫卷和信件,警惕地拔刀至胸前,慢步朝不遠處雪堆走去。
雪堆中的人氣息虛弱,腹部被江宴之擲出的狼毫筆穿透。
滲出的鮮紅染臟了白雪。
周邊無任何打鬥或者掙紮的痕跡。
“把人翻過來。”趙風一臉嚴肅看著來人。
已經很多年冇有人敢闖太子府了,他倒要來來看看來者是何方神聖。
暗衛用劍鞘頂著玉啟的肩膀,把人翻了個身。
“玉大人?”
第一個看到玉啟臉的暗衛忍不住驚呼。
趙風皺著眉朝地上的人看去,確實是玉啟。
“先把人帶下去,找個大夫過來。”
“對了,把這收拾一下,萬一姑娘過來,彆嚇著她。”
“是。”眾暗衛應道。
趙風對著眾暗衛擺擺手,轉身回了書房。
“主子,來人是玉啟,似是昏迷之中被人丟下來的。現場還留下了這幅畫像和信件。”
趙風遞上信件,把畫像攤開在桌麵上。
畫像中的江宴之一席玄色錦衣,墨發高束,露出清雋的麵容,單手勒馬高坐馬背,鳳眸睥睨天下的氣息儘顯淋漓。
讓人不禁感歎畫師的畫工,當真栩栩如生。
整幅畫像被人用鬆臘薄薄封上了一層,儲存得極其良好。
左下角歪歪扭扭地寫著兩個小字:夫君。
稚嫩的筆觸宛如孩童。
江宴之鳳眸微眯,幽暗地凝視著小字的下方,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元啟太子江宴之。
新鮮的筆墨還未完全乾透,與整幅畫像的陳舊氣息格格不入。
一看就是剛寫上去不久。
江宴之伸手拆開信件,一目十行,信中的內容越往下越觸目驚心。
看完後,江宴之把信件隨手丟給趙風,食指若有若無地敲擊著桌麵,檀木低沉的嗒嗒聲,聲聲顫人心絃。
趙風看著自家主子那發涼的眼神,趕緊把信件接過去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巴都要驚掉了。
這寫信的人未免太過神通廣大。
“主子,寫信的人可信嗎?”
趙風不解地看向江宴之,等待他的指令。
若真按信中所說,那留給他們佈局的時間就不多了。
“叫詔獄的人過來,把玉啟弄醒。”
江宴之語氣淡漠,未說信或不信,隻拿起桌上的畫卷,抬步朝甘清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