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玉看到江宴之出來,立馬恭敬地說道,“主子。”
“今夜守好她,不允許再出現任何失誤。”
江宴之目光擒住聆玉。
聆玉自然嗅到了今夜府中不同尋常的氛圍,也意識到江宴之是在敲打她,上次中計離開溫若初身邊。
趕緊上前表明態度,“聆玉定不負主子所托付。”
“嗯,有事來地牢找我。”
聆玉看著江宴之離去的背影,有些發愣。
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用上了太子府的地牢,那可是敲打刺客,用私刑的地方。
太子府地牢內
玉啟被大夫用銀針刺激穴道,悠悠轉醒。
看著麵前昏暗的地牢,理智還未回神。石壁上隻餘幾盞將熄未熄的油燈,勉強支撐整個地牢的光線。
周圍散發著一股黴舊的味道,似乎整個地牢許久未使用了。
“醒了?”
一抹清冷的嗓音傳來,帶著刺骨的寒涼。
玉啟尋聲望去,入目一張清雋的臉,神色清淡,似萬事都入不了他的眼。背靠太師椅,骨節分明的兩指間捏著封信件,動作慢條斯理,暗不見底的鳳眸漫不經心地凝望他。
“殿....殿下!”
玉啟理智瞬間回籠,看著周圍的一切,麵帶驚恐。手中的鐵索因猛地抖動,發出刺耳的哐哐聲。
江宴之輕瞥趙風一眼。
趙風立刻會意到,帶上一旁站著的行刑手,來到玉啟麵前。
玉啟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兩人,直到冰冷的彎勾毫不留情地深刺入骨,他才明白過來,以為是江宴之知道了他給那兩名下屬下藥的事。
“殿下,殿下饒命,實在是淑妃逼迫屬下這樣做的。”
江宴之並未回話。
倒是趙風,滿眼鄙夷的看著他,“與後宮妃嬪私通也是她逼你做的?”
還想狡辯的玉啟說不出話來。
他萬萬冇想到,江宴之會如此迅速地查明事情緣由。因為他知道太子麾下的暗探是不會踏足陛下後宮的,說淺了是避嫌,說白了就是江宴之根本冇把後宮那些小伎倆放在眼裡。
趙風看著沉默的玉啟,發怒道,“看來你是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伸手拔過一彎刺鐮,帶著倒鉤冇入玉啟大腿根部,又狠狠拔出來。
“啊!”劇烈的疼痛感令玉啟欲要暈厥,“我說我都說。”
......
元啟明征三十三年,臘月二十六夜間,距離淑妃傳出有孕僅僅三天,宮中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震驚整個京城。
傳聞太子殿下身邊的寵妾,因妒太子與淑妃有過往之緣,以太子的名義逼迫巡衛隊副統領玉啟,讓其指使兩名巡衛士兵,欲侵害淑妃。幸而淑妃宮中有陛下派遣的暗衛守護,腹中皇嗣才得以無恙。玉大人因愧,家中服毒自殺。
也有人傳聞,此事就是太子殿下做的推手,為的是不讓淑妃誕下龍嗣,穩坐太子之位。
明帝大怒。
此訊息一傳出,整個京城都震驚了。
熄了燈的都從榻上爬起來,找周圍人說道說道。
江宴之在民間的威望較明帝更甚,眾人無法相信自家霽月清風的太子殿下會做出如此之事。
皆暗歎,殿下怎因美色糊塗,找瞭如此行為不端的女子,認為定是此女愚鈍害了殿下。
寂靜的夜間,錚錚鐵騎踏馬而來,手舉火把,把太子府外圍了個嚴嚴實實,風雨不透。
晃動大地的馬蹄聲,聲聲駭人。
京城的百姓哪裡見過這架勢,皆跟在禁衛軍馬後堆集在太子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