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臣奉陛下指令,關押妖女入詔獄,並命太子殿下即刻入宮覲見。”
禁衛軍統領一身銀光鎧甲,在太子府外執劍抱拳,朗聲宣讀明帝的旨意。
與府外火光十足,吵吵嚷嚷不同。
此刻的太子府內似乎無事發生,隻餘幾盞守夜的壁燈,火芯隨風搖曳。
正當禁衛軍統領想再次上前宣讀聖旨的同時,一支利劍從太子府內,以詭異的弧線直插進統領腳跟前。
堪堪擦過他的官靴。
趙風剛毅的聲音,從府內混著內力傳來,“殿下已入睡,還請統領等候片刻。若統領執意上前,刀劍無眼,還請統領小心了。”
府外的吵鬨聲,惹醒了原本熟睡的溫若初。
麵色紅潤,伸手揉了揉含水的眼角,朦朧慵懶地攀上了一旁的江宴之。
“夫君,外麵怎麼這麼吵?”
硃砂似的唇瓣因被吵醒,微微嘟起。
不出意外,紅唇又被蹂躪了一番。
片刻,江宴之起身,拿過一旁的雲紋蟒袍穿戴好。
繼而回到床邊,對著依舊未醒的溫若初哄誘道:“初兒陪我入宮一趟,可好?”
溫若初不解地睜開迷濛的雙眼,“為什麼要半夜入宮?”
江宴之單手把人從榻上攬起,撥開額前睡得淩亂地碎髮。
“為了讓一些人知道,初兒是不能欺負的。”
“有人要欺負我麼?”
溫若初不解,最近好像冇發生什麼事情呀。
是淑妃嗎?
可是好像她也冇受到什麼傷害,就是手擦傷了一些。
江宴之淡淡回了句,“嗯。”
......
正當門外一眾百姓議論紛紛,以為江宴之會主動把那犯錯的妾室捆綁出來,交給禁衛軍關押之時。
厚重的太子府大門緩緩打開。
趙風率先帶領太子府一眾暗衛在前方開道,暗衛周身寒涼的殺意,讓一身銀光盔甲的禁衛軍麵露緊張之色。
手至佩刀處,確保隨時可以拔出刀刃。這是人在麵對強敵時,下意識的反應。
圍觀的百姓也都退避三舍,麵帶惶恐。
皆說太子府暗衛武功極高,今日一看,以往的說法都太過低調了。
這血腥的氣息,不似正常府裡的暗衛能帶有的。
眾暗衛左右列成兩排,隔絕周圍的禁衛軍,留出一條過道。
隻見江宴之雪鬆般筆挺的身影,出現在過道後方。
一襲雲紋蟒袍,外披玄色狐裘披風,襯得身段碩長修韌,清雋的麵容帶著一絲薄涼,鳳眸微掀,悠悠環視一眾禁衛軍。
單單一個眼神,禁衛軍皆低下頭顱,不敢與之對視。
禁衛軍最前方的禁衛軍統領,忍著心中的寒意,正想詢問江宴之討要溫若初的時候,江宴之高大的身後,冒出一絲女子的秀髮。
溫若初伸手輕輕扯了扯江宴之的披風。
“夫君,我有些害怕。”
此時四周已被這刀劍相刃的陣仗弄的寂靜無聲。
隻聽一道嗓音麻酥入骨,從江宴之身後細細傳來,軟糯中帶著剛睡醒的嬌意。
眾人心尖一顫,不由地望向那處。
好一個嬌媚美人!
女子身穿絳色齊胸襦裙,細小圓潤的珍珠顆顆分明,相連鑲嵌在衣領、裙邊折線處,價值連城,不難看出殿下對她的寵愛。
一身肌膚欺霜賽雪,幾縷青絲貼在極致清純又嬌媚的臉上,纏纏繞繞,說不出的勾人。
原本還不言不慚,斷言此女定是毒婦的那些人,都熄了聲。
如此嬌軟的女子,怎會做出那般事,定是宮中弄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