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江宴之把人摟入懷中,裹進披風裡。

自從昨夜,江宴之知道溫若初口中的夫君,一直以來都是他之後,每每聽到她嬌軟地喊夫君,心底都會動容萬分。

抬手揉了揉那被冬風吹紅的小臉。

“有我在。”

穩緩的嗓音說不出的安全感。

聞言,溫若初把臉埋進那結實的胸膛,不再看向四周。

從第一麵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夫君很厲害,他這樣說,那定會把自己保護得很好。

一眾百姓和禁衛軍,是第一次有幸看到江宴之和溫若初相處的畫麵。

皆心底驚歎,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也會有如此柔情的一幕。

不過想來也是了,如此美人,不管是誰都會百般疼愛,生怕一不小心惹哭了去。

聽說還是個不明身世的民間女子。

眾人搖搖頭,冇想到就算是宛如高懸明月的太子殿下,也難逃美色誘惑。

真是高嶺之花跌落神壇啊。

隻可惜江宴之眼神都未給他們半分,輕扶溫若初,一同上了車駕。

禁衛軍統領麵色難堪地站在車駕外,“殿下,這車駕是給您一人乘坐的。您身邊的姑娘,需要到後麵的囚車裡。”

後方的囚車專用做關押囚犯用的,六根大柱佇立在一塊破爛的木板之上,刺骨的冬風毫不留情地自寬大的縫隙狠狠刮過,大柱的四周粘著惡臭的血色。

明帝此次下令,本就是大怒之下帶著羞辱的意思。

所以命令禁衛軍用此囚車關押溫若初。

話音剛落,一股磅礴的內力如洪流般從車廂內散發,強者的恐怖氣息令人臣服,淩冽的內力衝著囚車席捲而來。

“啪!”的一聲!

後方囚車應聲斷裂。

眾人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禁衛軍統領亦是不敢再上前多說一句。

“如此,可以走了麼?”

江宴之清冷的聲音,平淡無波地自車廂內傳來。

禁衛軍統領憤奮地看著碎了一地的囚車,手中的劍柄握了再握,最終隻能對著身邊的趕車人說道,“還不快走!”

心中的羞辱感隻能對著弱者釋放,不敢惹江宴之半分。

隱藏在人群中的長孫慕看著遠去的車駕,不禁有些擔心,“初兒姐不會有事吧?”

右手打扇的溫擇邪魅的桃花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證人不是你親自丟到太子府的?況且你覺得像元啟太子這個實力,有人能動得了他?”

轉過身,眼底是不同於表麵的沉靜,想起前世淑妃計謀得逞,江宴之為保初兒不得不拿出手中兵權與明帝抗爭,被安了個謀逆的罪名。待淑妃平安誕下腹中胎兒,事態更是愈發激烈。

江宴之在民間霽月清風的名聲,被毀得乾乾淨淨,連帶著溫若初妖女的稱謂也愈發響亮。

後來那孩子的容貌漸長,江宴之才起了調查的心思,但兩年的時間足夠淑妃把痕跡抹得乾乾淨淨。多年後才得出結果,這孩子並非皇家子嗣。

溫擇捏著摺扇的手骨不禁收緊,迷離的聲線低喃道,“希望這次,初兒不會再跟你受這麼多委屈。”

“你說什麼?”

一旁的長孫慕聽著他的低喃忍不住問出聲。

溫擇收起情緒,重新揚起顛倒眾人的邪魅笑容,“我說,你打不過他。”

長孫慕聽了這話,果然被輕易騙了去,憤奮地說,“等我再過五六年,我也能像他那樣。”

“哈哈哈哈,那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