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擇冇心冇肺地收起手中的摺扇,順著人流,走遠了。
眾人看著軍隊都已遠去,也都招呼招呼四處散開。
在家中聽聞此事的各大官人,人人自危。
這是要變天了。
......
政議殿內
“大膽毒婦,你可知罪!”
明帝怒髮衝冠,看到江宴之身旁乖巧站著的溫若初,狠狠拍了下龍椅旁的靠手,古老檀木發出沉重的嗚鳴聲。
淑妃看到仍與江宴之如此貼近的溫若初,愣了愣。
看來上次之事並未成功。
不過而後,似作無事,看戲般坐在明帝旁。輕撫著剛染上豆蔻的青蔥手指,未成功又如何,一會兒有得他們哭的。
溫若初尋聲不解地望向高階上的明帝,眼底有著絲被方纔聲響擾到的嬌弱,卻也並不膽怯。
心裡有輕微的不滿,默默在心底喃喃。
“這明帝在說什麼,一點也聽不懂的樣子。什麼毒婦,我還小,是姑娘,不是婦人。”
江宴之把人攬到身後,薄唇微啟。
“陛下何須把淑妃的名號如此大聲嗬出,三年半路情緣,就不留一絲情麵?”
江宴之饒有興趣地看著高階上怒不可遏的明帝,和一旁演技十足的淑妃。
如此輕飄飄的話語落地,大殿中瞬時寂靜無聲。
溫若初勾人的桃花眼底冒著星光,滿臉崇拜的看著江宴之背影。
夫君也太厲害了~一下子就把明帝的話懟了回去,還順便罵了淑妃。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聽到夫君嘲諷人,冇想到這麼犀利。
不過半路情緣是什麼意思?淑妃在入宮前還嫁過其他人麼?
溫若初藏在江宴之身後,小手悄悄扯著他的錦袍。
麵對身後的小動作,江宴之也不顧那兩人審視的目光,伸手握住那雙作亂的小手,淡淡回道,“回去再告訴你。”
“逆子!你當真如此藐視皇權。來人,將此女子給我押入詔獄!”
明帝反應過來,氣得渾身發抖,原本儒雅的麵容變得猙獰不堪。
他動不了太子,還不能拿他身邊的女人開刀嗎,倒要看看能護住幾時。
明帝趕緊喚來了禁衛軍。
但入殿的禁衛軍,看著殿中清冷矗立的江宴之,麵露懼意。
猶豫再三並不敢上前,方纔他們可是聽說了太子府門外那恐怖如斯的一幕。
江宴之看著明帝麾下如此的禁衛軍,薄唇微勾。
“既然陛下的禁衛軍不敢上前,那隻好由我的錦衣衛入殿了。”
錦衣衛與直屬明帝的禁衛軍不同,負責巡邏逮捕、收集情報,身處江宴之麾下,是一把不輸於太子府暗衛的利劍。
殿外十幾名身著硃紅色飛魚服的錦衣衛,帶刀入殿,團團把一旁正在看戲的淑妃圍住。
淑妃嚇得丟掉手中剝好的葡萄。
“你們....大膽!我身懷龍嗣,你們要謀反嗎!”
“混亂皇室血脈,與人私通,謀害朝廷命官,傳孤口諭,即刻押淑妃入詔獄。”
江宴之狹長的鳳眸,一瞬不眨睨著淑妃,淡淡吐出的話,令淑妃大驚失色。
淑妃的命江宴之並未看在眼裡,隨明帝如何處置。
但既然明帝這麼想讓溫若初進詔獄,江宴之隻好讓淑妃來嚐嚐詔獄的滋味。
“你胡說,陛下陛下。”
淑妃梨花帶雨地趴在地上,抓住明帝的龍袍。
她不知江宴之是怎麼如此之快查明真相的,玉啟說過,江宴之不會在後宮安插暗探。不過如今證人也都死光了,他也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