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知感受到一股濕熱蔓延上衣角,甚至有點燙。
她第一反應,是開水。
於是被嚇得尖叫一聲,往後閃身一跳。
待立定過來後,故知看向那道黑影。
一抬眸,故知跌進一道幽深的黑眸,隨即耳畔響起稚白如同魔鬼一樣陰森的聲音。
“找死是不是。”
故知看到他眼底的怒火,渾身汗毛瞬間炸起。
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故知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趕緊蹲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杯子。
還好杯子的質量很好,冇有摔碎。
撿起杯子後,故知對著他九十度鞠躬,把杯子遞向他,瑟縮著頭,不敢看他。
顫抖的咽喉裡抖出幾個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低下頭的故知,看不見稚白臉上的表情,她隻能看到灑落一地的紅色液體。
紅色的液體?
可樂嗎,但是可樂怎麼會是燙的呢,也不會是紅酒。
一股熱氣緩緩上升,飄進她鼻子裡。
冇幾秒鐘,故知就辨彆出來了這是什麼液體了。
這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畢竟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得靠它維生。
那就是紅糖薑茶。
可是,稚白一個男的,為什麼喝紅糖薑茶啊。
故知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敢問。
沉默了幾秒,稚白喉嚨裡溢位沙啞而剋製的聲音。
“本來是給你喝的,現在冇了。”
聲音恢複了幾分溫度,但還是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故知首起身子,撲朔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
“給我的?”
故知以為自己聽錯了,歪斜著耳朵再次確認。
稚白唇角勾了勾,“你覺得我需要喝嗎?”
堂堂大魔王雷厲風行,陰狠毒辣,怎麼會喝這種調理身子的茶。
當然是給女孩子喝的。
但是大魔王親自動手,為人泡紅糖薑茶,這是多麼離譜又令人震驚的事啊。
要是傳出去了能上頭條了吧。
何德何能,喝上殺伐果斷的稚大少爺泡的茶。
故知大腦瞬間抽了一下,連忙搖頭:“不。
不需要,我再去泡一杯。”
撞倒了稚白泡好的茶,當然得泡好還回去。
說完,故知連滾帶爬地走向廚房。
突然腰身一緊,被一隻大手攬住。
輕輕一拉,整個人就跌進稚白寬厚的胸膛。
故知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鼻息間全是他身上凜冽的薄荷香。
她臉色蒼白,眼神緊張地打量著頭頂上俊俏的臉龐。
隻見稚白性感利落的下顎線微微低垂,深邃的眸子盯著她。
“不喝了。”
故知吞了一口唾沫,眨巴幾下眼睛說道:“好,好的,不喝。”
稚白眼神觸碰到她纖細白皙的**,眼底閃過一絲欲色。
昨晚,就是這雙**讓一向禁慾的他欲罷不能,一次次淪陷。
不知羞恥,不知疲憊,怎麼也停不下來。
一晚上的**,故知換來的是痠軟無力的雙腿,和脖子上淡淡的咬痕。
稚白看著她那張精緻白皙的臉蛋染的緋紅,唇角笑意明顯。
他反手扣住故知的後腦勺,乾淨利落的低頭吻了下去。
故知先是反抗,隨後淪陷。
天翻地覆之間,她整個人落入一個柔軟的大床裡。
一隻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撫上故知的大腿之間,她被嚇得翻了翻身子,手指緊緊的攥住了稚白的手,聲音柔弱地央求著。
“來例假了,不嘛。”
稚白看著她那雙靈動的雙眸,臉上冇什麼情緒,沉聲‘嗯’了一下。
隨即放開了她。
雖然兩人現在是合法夫妻,行房事是夫妻義務。
但是來例假還是得收斂一點的。
雖然很難把持住,但稚白努力剋製著。
想要的話,等七天過去後,一次性要回這些天欠下的。
也不是不可以。。。
稚白眼神複雜地盯著那張小臉看,好像正在壓抑濃厚的感情。
性感的薄唇輕抿了一下,帶著一絲剋製。
隨後轉身離開。
房門剛被關上,故知就像全身被人抽走了骨頭,癱軟在沙發上。
筱覔咖啡館裡。
故知收到閨蜜的訊息,讓她方便的時候來咖啡館聊一聊。
在電話裡聽到閨蜜和表哥結婚的訊息,稚琳大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一夜之間,閨蜜變成了表嫂。
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怎麼讓她碰上了。
但是當著表哥的麵,她不敢過問。
隻能把閨蜜故知約出來,好生聊聊。
故知一坐下,稚琳就睜著一雙濃眉大眼,仔細檢查她身上的傷痕。
當看到故知脖子上的印痕,她心疼極了,眼圈微微泛紅。
“他怎麼能打你啊,他怎麼能對小仙女下得去手啊。”
稚琳現在是對自己的表哥恨之入骨。
她一想到表哥以前那些追求者的下場,更是心疼故知。
伴君如伴虎。
他大手一揮,她小命不保。
當稚白的妻子,豈是常人能勝任的。
就算是妲己寶寶都得斷幾根尾巴。
故知看到閨蜜急切欲哭的樣子,故作堅強地轉過來安慰閨蜜。
“冇事的冇事的啦,現在不是還活著嗎。”
話雖這麼說,故知心裡己經在盤算著,怎麼延長自己的壽命了。
我命由他不由天。
嬌弱的命運,掌握在他的大手裡。
稚琳擰眉看她:“可是,你怎麼會走錯房間,還這麼巧,被人偷拍了。”
故知嘟著小嘴:“我那天喝了點酒,頭很暈,冇看清房號也是有可能的。”
“那怎麼還會發生,那種事呢。”
稚琳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走錯房間就能和人發生關係?
這放在任何時候都是相當炸裂的。
而且表哥不是那種隨便能和彆人發生關係的人。
他在整個豪門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禁慾。
多少豪門家族想要把自己的女兒送上他的床,最終的結果都很慘烈。
不僅家族生意開始冇落,那些女人也冇一個有好下場的。
甚至連背後的推薦人也丟掉半條命。
這樣的人,怎麼會和走錯房間的醉酒女發生關係呢……“重點是,怎麼還有人偷拍,還把照片送到了我母親手裡。”
“難道是要用照片敲詐?
為了從你母親那裡得到什麼好處?”
“是誰,誰要謀害本宮?”
故知用高八度的音調,浮誇地應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