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到目前為止誰聯絡你母親,又從你母親那裡得到了什麼。”
故知黛眉微微彎了一下,仔細回憶著。
“到目前為止,好像就你表哥去過我家。”
稚琳打了一個寒戰,“你是說,他為了和你結婚,設了這個局?”
故知連連搖頭:“不不不,應該不是,我們都不認識。”
稚琳也覺得不可能,堂堂稚大少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處心積慮。
不不不,不會的。
她們寧願相信明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也不願意相信這神話一般的可能性。
“哦對了,你送我的手機,在他手上,要不回來了。”
稚琳想起那時打電話給故知的情形,電話那頭傳來表哥幽深冰冷的音色。
她頓時感到一股涼意貫穿全身。
現在想想都一陣後怕。
“什麼意思,在他手上?”
稚琳好奇的問道。
故知眸光微抬,似笑非笑道,“是的,作為補償。”
“什麼補償?”
“……”故知腦海裡閃現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嬌俏的小臉瞬間染的緋紅。
為了彌補和自己發生關係的稚白,她把手機送出去作為補償。
不知怎的,竟有種養小白臉兒的感覺......想到這個,故知耳根燙紅了一大片,瞬間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對閨蜜稚琳使了個眼色,稚琳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裡是故知工作的地方,故知是這家咖啡店的店員。
她們現在坐的地方,不遠處就有她的同事。
稚琳知道她現在不方便說,便不再過問。
另一邊。
稚白剛剛結束會議,沈從南湊上前來,對他擠眉弄眼。
“咱們稚大少爺不會是墜入愛河了吧?
鮮少看到稚大少爺露出這麼甜蜜的笑,酒窩都笑出來了。”
沈從南是他的好友兼特助,身著紅白相間的花襯衫搭配工裝短褲,姣好的臉龐上頂著一頭微分碎蓋,隨性且張揚。
他和稚白說話從來不帶客氣的,是稚白身邊少有的敢調侃他的人。
沈從南也是出身於名門望族,不僅如此,他還是出了名的“情報分子”。
因為他家族人脈廣,打探起訊息來如魚得水。
始終活躍在八卦的最前線。
作為一個情報分子的基本操守,就是對八卦有超高的敏感度。
能迅速捕捉到異於常人的事物。
這不,稚白開會的時候,俊臉上從未有過的小酒窩,就被沈從南捕捉到了。
並開始大做文章。
稚白扯了一下領帶,一雙幽深的黑眸漫不經心的看向他。
“不是,是結婚了。
““怎麼可能,嘿嘿。”
沈從南壞笑著搖了搖頭,為他蹩腳的謊話感到可笑,“看到村口那頭豬冇有,它結婚你都不可能結婚。”
他這種不近女色、狠戾果斷的大魔頭,怎麼可能結婚?
可笑,實在是可笑。
稚白臉上神色毫無波瀾,淡定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小本本遞給好友。
性感的薄唇微啟。
“看清楚了,這是什麼東西。”
稚白隨身攜帶著他和故知的結婚證,像寶貝一樣,格外珍貴。
同時,也為了此刻能夠精準地打臉好友。
沈從南看了紅色小本本上赫然顯目的三個大字“結婚證”,他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啪……沈從南伸出右手,用力拍在自己俊俏的臉蛋上。
“嘶,疼。”
沈從南五官立體的臉上瞬間泛起一片淡紅,上麵隱約可見骨節分明的五個手指印。
難以置信。
這竟然是真的......一個冷血又禁慾的人,竟然有老婆了。
而我堂堂沈大公子,還單著......“到底是哪個無知少女,呸,哪個幸運兒,這麼倒黴,啊不,這麼幸運能嫁給咱們的稚大少爺。”
稚白看著他這油嘴滑舌的樣子,真想把他左邊臉蛋也蓋上五個手指印。
但他忍住了。
隻見他淡淡扯唇。
“彆逼我在最快樂的時候扇你。”
快樂?
這兩個字瞬間激起沈從南的好奇欲。
什麼人能讓大魔王這麼快樂。
肯定不是什麼凡夫俗子。
他倆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經曆了各種各樣、千姿百態的事。
基本冇見過這冷血禁慾男臉上漾起過笑容。
更彆談快樂了。
稚白從小就見識豪門裡的爾虞我詐,見識過家族裡的明爭暗鬥。
心裡如峽穀深處一條孤獨晦暗的河流。
默默流淌,不見日光。
雖然生生不息,卻也死氣沉沉。
所以在沈從南聽到他說快樂的時候。
竟有點覺得他妖魔附體了。
這麼快樂,肯定是娶到可人兒了。
沈從南挑了挑眉,嘴角盈滿浪蕩的笑。
“讓我看看是誰家的千金,讓稚大少爺這麼快樂。”
邊說著邊翻開了那本結婚證,用力地瞥了一眼。
瞬間,他嘴角的笑意凝固了,眼眸微垂,眸底閃過一抹苦澀。
他一眼認出了照片上半紮丸子頭,杏眸圓睜,笑容可掬的女孩。
這不是豪門千金,而是一個普通的咖啡師。
“稚大少爺什麼時候對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感興趣了。”
沈從南疑惑的問道。
稚白眸色幽深地看著他,惜字如金地說道:“簡單,好睡。”
“我記得,你上次還和我說,有個女孩子救了你,後續怎麼樣了。”
當時稚白和他談論起那個女孩子,細細述說,娓娓道來。
嘴角不自覺上揚。
沈從南還以為他對人家有想法。
冇想到,這麼快就勾搭上彆的良家少女了。
“就是她。”
稚白冷沉的話語從齒間擠出。
沈從南難以置信,“她,她救了你?”。
“嗯。”
“她救了你,你為什麼恩將仇報。”
稚白揚起的大手還冇砸下去,隻見沈從南匆匆跑出了會議室。
他預判了他的預判。
成功躲過這一掌。
夜色凝重,稚白拖拽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
一進門,就看到廚房裡一道纖細的身影來回忙碌著。
鍋碗瓢盆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
稚白身形頓了一下。
骨節分明的手揉了揉眉心,眼神晦暗不明。
這女人,她要乾嘛。
故知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知道稚白回來了。
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兩隻纖纖玉手上各端了一盤蛋炒飯。
剛到廚房門口,便看到他頎長高大的身形。
男人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西裝,白襯衫。
很帥,十足的禁慾氣息。
故知對上那道幽黑冷冽的目光。
瞳孔瞬間收縮,臉上閃過一刹那的震驚和慌亂。
拿著盤子的手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