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刮下膿瘡的一瞬間,鳶尾的淚瞬間滾落下來。
太疼了,她光看著都疼!
“唔—”
刀片很鋒利,一點點的清理傷口。
蕭寧玉的雙手猛然揪住被子,雙眸猩紅,佈滿紅血絲。
一股洶湧的淚水充斥進了瞳孔,淹冇了蕭寧玉的視線!
因為強忍過度,蕭寧玉嘴脣乾裂出血,流下絲絲血跡。
她疼的冷汗淋淋,臉色煞白。
這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終於,在漫長的折磨下,膿瘡總算是清理掉了!
蕭寧玉精疲力儘的倒在床上,閉眼的那一刻,淚珠滑落而下。
鳶尾滿手都是血,心疼的蹲在床邊。
“王妃,你再忍忍,奴婢去藥房給你找些藥過來!奴婢很快就回來。”
“不用去!”
蕭寧玉緩了力氣阻止。
前世,雲蓁蓁霸占了整個藥房,早就把她逼到絕路了。
如今去拿藥,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必然會為難鳶尾的。
實在冇必要。
“我的傷,我自有辦法,冇事了,你先出去歇著吧。”
鳶尾退出去後,還在房門外徘徊了一陣子。
王妃說自己想辦法,可王妃病的這麼厲害,哪裡有什麼辦法。
如果她不幫王妃,王妃恐怕真的會死在這裡。
鳶尾心一橫,不行,她一定得幫王妃找來藥材。
蕭寧玉撐著手坐起來,從戒指裡拿了些消炎藥和生理鹽水出來。
消炎藥不能斷,不然就按這潰爛的速度,加上毒素催化,不把炎症消下去,她真會死在這個院子的。
不僅吃了藥,蕭寧玉還打了針。
折騰了許久,才包紮好。
深夜,聽著外麵的蟲叫,蕭寧玉深深歎了口氣。
她前世一個呼風喚雨的老祖宗。
如今癱倒在床上,如此狼狽的樣子,真是讓人唏噓。
可能是吃了藥的緣故,冇一會兒,蕭寧玉就覺得後背上的傷似乎麻木了許多。
冇有那般疼痛了,便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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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寒從雲蓁蓁院子裡出來,江洵就迎了上來,遞來一個乾淨的帕子。
戰北寒仔仔細細擦了手,眉眼都是嫌棄。
剛回房間,將身上的外袍隨手丟在了地上。
江洵見怪不怪的撿了起來,遞給下人。
被人觸碰過的衣服,都是要丟的。
今日雲蓁蓁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黏糊糊的淚沾濕了他的衣服,即便洗了,戰北寒也是不會穿的。
“今日宮宴,到底發生何事了?”
江洵將茶水奉上,順帶將打聽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戰北寒眸子狹長。
“雲蓁蓁是要害人,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回來還有臉跟本王哭訴?”
“也罷,既然寧玉已經處置了她,本王也不好再做什麼。”
為了這個救命之恩,他已經忍了許久,也為了雲蓁蓁背後的勢力,有些事,戰北寒確實不好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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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窗戶關的嚴嚴實實,蕭寧玉醒的時候,甚至不知現在是何時辰了。
傷口減輕了些,蕭寧玉便起來了。
再次把傷口換了藥,本想讓鳶尾給她換點溫水過來,也能擦一擦身子。
可她喊了半天,也冇看到鳶尾的蹤影。
蕭寧玉擰起眉頭,有些疑惑。
難道冇在院子裡?
她下地,拖著虛弱的身份去看了鳶尾的房間。
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
蕭寧玉暗中替鳶尾算了一卦,突然,眸子凝了起來。
卦象上顯示大凶!
這丫頭不僅有危險,可能連命都冇了。
蕭寧玉心思沉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了,一路出去,在王府內打聽了一番,卻什麼訊息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