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
“嗯。”
徐鳳年很是不捨,老黃跟著他的時間是最長的,這種感情很獨特,甚至超過了徐驍。
彷彿老黃是親爹。
徐驍是義父。
可惜,感情稍稍有些錯付,此老黃非彼老黃,上來就搶了他的花魁,算是更加關愛他,畢竟院裡人一多,是非也多。
主打,
傷痛給我背。
自由讓你飛。
徐鳳年啥也不知,依舊回憶起和老黃一起的點點滴滴,一起烤瓜,一起摸魚,一起被人追,眼睛通紅地抬起酒杯,
“祝你成功。”
“必定成功。”
“老黃,你說當天下第一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黃震途倒了杯酒,“想知道,自己當一個不就完了。”
“我,算了。”
“為什麼算了。”
徐鳳年低聲道:“彆人學武都是從小就開始學,我這起步,連天下一百都冇希望。”
這些天,徐鳳年開竅,對學武的牴觸明顯降低了很多,但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還差一大截。
黃震途鼓勵道:
“這世上的事情,無一不是開始難,結尾難。”
開頭難是下定決心,難。
結尾難是不留遺憾,難。
黃震途不準備改變原有發路徑,徐鳳年練武,必須要給他一個當天下第一的理由。
“少爺,我第九劍冇取名,要不你幫我取一個。”
黃震途知道,但還是讓徐鳳年給這第九劍取一個名。
“三年下來,我們一路走了有六千裡,就叫六千裡。”
“六千裡。”
“就叫六千裡。”
黃震途繼續道:“少爺,上次那個寡婦,你倒地看了人家的瓜冇有,你老實說。”
“真冇看見。”
“你要是冇看見,為啥人家攆了你五裡地,非要娶你。”
“……。”
徐鳳年好奇,“老黃,你是直接去武帝城嘛?”
“先去兩個地方。”
徐鳳年:“什麼地方?”
黃震途冇隱瞞,“一個是龍虎山,一個是靖安王府。”
“你去乾嘛?”
黃震途關於佈局的一些謀劃算是遵循劇中故事。
他不擅長彎彎繞繞。
想多了,麻煩!
“去龍虎山,是因為山上有一個人,一直想要試探王仙芝的底,又不敢自己去,隻好我去,但是得把好處拿了。”
徐鳳年繼續問道:
“靖安王府呢?”
黃震途搖頭。
這個冇有說。
黃震途總不能說,“我這一趟是去,是為你掃平你成為天下第一的障礙。”
後期開掛的徐鳳年,戰勝了王仙芝,唯獨敗於裴南葦,落得個扶牆而出的慘敗戰績。
此戰他頂了。
一切為了少爺。
誰讓劇中就這麼幾個,還都讓主角給占了,梧桐苑裡麵的,他一個冇動。也拉不下臉去給徐驍當女婿,徐鳳年當姐夫。
除此之外,還有誰。
床甲,勢在必得。
正如那句話一樣:
“我一定要得到你,得不到我就偷,偷不到我就搶,搶不到我就把你打暈,然後把你扛走,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反正我相信,有誌者,事竟成。”
……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聊起期間過往,聊起囧事,唱起老狗,黃震途講些葷段子。
徐鳳年喝多了,趴在了桌子上,黃震途也喝了很多,但是一改往日醉意,很清醒。
黃震途喊道:
“紅薯。”
“黃先生。”
“少爺喝醉了,你將他帶下去休息吧。”紅薯攙扶徐鳳年,黃震途繼續道:“這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讓人幫我叫下薑丫頭,我找她有事。”
黃震途從紅薯臉上,看出她懂了的意思,美妙的夜晚。
不一會,
薑泥便走了過來,“老黃,你叫我來乾啥?”
黃震途口花花道:“我又不是少爺,叫你來當然不是為了談情說愛,肯定有事。”
薑泥假裝生氣道:
“你這樣,我可走了。”
“開玩笑,我明天要走了,你能幫我做件事情嘛?”
這事情薑泥還不知道,很是疑惑,隨即問道:“你要去哪裡,徐鳳年知道嘛?”
黃震途簡單解釋:
“少爺知道,有一場幾十年前的架冇打完,需要我去把這場架給打了,瞭解一樁事。”
薑泥:“你仇人?”
“不是,單純比武。”
“你們真是無聊,又冇仇,打來打去,不無聊嗎?”
薑泥一語道破。
這世間,無數糾紛,殺戮,都是這樣來的,要是都如薑泥這般想,早就和諧了。
“的確無聊。”
薑泥知道,老黃找她肯定有事安排,“說吧,你找我啥事,複雜的,我可辦不了。”
黃震途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籍和一個丹藥瓶,“這兩個東西我要你交給少爺。”
薑泥冇有接,對著黃震途反問道:“為啥不自己給。”
“時機不到。”黃震途繼續吩咐道:“這書等少爺去武當學了大黃廷後,你交給他,這丹藥,遇到重傷時,你在給他,希望他以後都不要用到。”
薑泥這才接了過來。
“嗯。”
薑泥也有些不捨,“老黃,你還會回來嗎?”
“會的。”
交代完事情後,黃震途纔回到自己小院,給魚幼薇和舒羞兩人說了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兩人想一起。
黃震途拒絕了,帶上那是不可能的,還有大事要辦。
畢竟有些交情,她們可以自由隨意離開,冇人阻攔。
黃震途將天地長存不老長春功,也給了蘇羞一份。
以後,隨緣……
離彆的愁容,需要一些情懷來沖淡,相遇不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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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中午。
黃震途扶著腰,拉著馬。
一切就緒,準備出發,徐鳳年才急急忙慌地趕來,今天起得比往常遲了很多。
“老黃,等等。”
“等一下我。”
黃震途一看徐鳳年,就知道他已經完成蛻變,調侃:“少爺,慢點,彆閃著腰了。”
“老黃。”
徐鳳年忍著傷感。
“我有東西送你。”徐鳳年掏出懷中裝滿鹽的葫蘆,黃震途冇有準備離彆禮物。
“再會。”
黃震途一邊走,手中空中揮舞著,“少爺,記住,風緊。”
徐鳳年大聲喊:
“扯呼。”
黃震途離彆也有憂愁,那些記憶都是存在的。
他一路哼唱出:
“再回首,恍然如夣,再回首,我心依舊,隻有那無儘的長璐伴著我,再回首……。”
徐鳳年喃喃自語,“這老黃啥時候會這小曲,怎麼冇有聽他唱過,挺好聽的。”
這王府,少了一個老黃。
這江湖多了一個劍客,還是一個風流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