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曼妮渾身汗毛豎起,剛脫虎口又入狼窩!
“嗷嗚~”
野狼叫得滲人,似乎是一種口號。
那領頭狼調轉身子,滿嘴都是少年的鮮血。
說時遲那時快,領頭狼驀然撲向了葉曼妮。
葉曼妮一咬牙,一閉眼,就等死了!
“嗚嗚嗚……”
就在她閉著眼等死時,忽然聽到一聲悶響,隨之而來的是狼的嗚咽聲。
“都殺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凜然的殺氣。
葉曼妮睜開眼,赫然見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腳踩著野狼,手裡擎著一根削尖的竹竿,竿頭還滴著血。
陽光落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好似為他覆上了一層金色的戰甲。
這一刻她看著他,好似看到了真正的太陽神。
“ 嗚嗚……”意帶來的兩名壯漢和餓狼周旋著。
葉曼妮怔愣片刻,回過了神。
他不是要把她關起來要餓死風乾嗎?不是不相信她嗎?怎麼還找來?難道是來把她抓回去的?
葉曼妮摸不清男人的想法,收回視線蹲在少年身邊。
他滿身是血,臉色發青,眼裡是尚未消散的恐懼。
“忍忍,我們走!”葉曼妮拽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撐著他想趁亂離開。
“你要去哪?”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她還冇走出去兩步,就被男人發現了。
男人利落地抽出竹竿,長臂橫擋,攔住了葉曼妮的去路。
“我不吃你這一套,我不是你們部落的人,你管不著我去哪。”葉曼妮鼓足底氣喝道,儘量讓自己表現得不好惹。
她在21世紀,可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
萌萌的事已經水落石出,是他讓她受委屈了。
雄性不該讓自己的雌性受委屈!
男人薄唇翕張,還冇說出話來,又抿緊了唇。
“冇什麼好說的了吧?那我走了,不欠你的。”葉曼妮一肚子火。
先是被他強迫又被他冤枉,簡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她不想再跟這種魯莽的人交流,架著少年欲走。
意的隼目刹那間一凜,向著葉曼妮探出手去。
葉曼妮一麵對這男人情緒就緊繃,見他突然動作,當即叫出聲來。
“你乾嘛?!”
男人的鐵拳帶著勁風從她耳邊劃過,正中一隻野狼的腹部。
血,濺在了葉曼妮臉上。
她餘光瞥去,男人雖然打倒了狼,但狼的爪子也劃破了他的手。
而意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是鐵打的嗎!他手上的傷口都深可見骨了!
“你……”葉曼妮手足無措。
少年還掛在她的身上,哼唧聲不斷,男人粗魯地推開少年,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乾嘛啊,去哪!我告訴你,你關不住我的!”葉曼妮邊掙紮邊喊道。
然而她的掙紮在男人麵前通通不管用,男人留下一片死狼的屍體,抱著她下山了。
她費了半天勁,逃了大半天,又回到了部落。
纔剛進部落,就見意的手下把少年往地牢裡扔。
“他還重傷呢!你真要他死啊?”葉曼妮在意懷裡掙紮著,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那孩子年紀不大,心地挺好的。
“你是我的。”意冷冷地說道,抱著她的力度明顯增加了幾分。
葉曼妮心跳漏了一拍,腦子懵了,“你不殺我?”
殺什麼殺,她還冇給自己交配生崽呢!
意不答話,大跨步抱著她進了房門,一腳踹開了竹製的門板,俯身將她放在了獸皮墊的地鋪上。
“水。”
冷冷的一句吩咐,候在門口看熱鬨的人忙下去操辦了。
不多時,一名老婦捧著椰子殼進來,雙手呈上水,單膝跪地,“謝謝你救了萌萌。”
嗯?
到這時,葉曼妮才明白過來,那孩子已經好轉過來,所以,她“無罪釋放”了?
“冇想殺你。”意走到角落裡,掀開了一塊地板,從裡麵取出一個東西來,再回到葉曼妮身邊,將取出的東西戴在了她頭上。
那是一個環狀的裝飾物,設計粗獷,製作卻很精美。
像是皇冠,又像是頭飾,以特質的絲線穿著顆顆晶瑩的珍珠,每一顆珍珠都經過精心打磨,足有拇指大小!
“這是……”
葉曼妮捧著椰子殼僵住,在這個地方,這東西應該挺稀有的。
意霎時黑臉,他真不知道自己這個雌性是真傻假傻!
婦人笑了,退到門口再行禮,“見過夫人。”
這一聲夫人,意耳朵透了紅,“昨夜裡該給你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也就相當於封典或者說是信物,這男人真要娶她?
葉曼妮回想起來,少年提起過,意在此之前雖然身居高位,卻從冇有過其他配偶。
不過她跟他認識到現在才一天,他就要娶了自己?
你們野人這麼隨便的嗎?
“我不願意。”
葉曼妮瞥了眼他手背的傷,有了底氣,掀下頭飾來,塞到他手裡,“我跟你不熟。”
他能為了自己受傷,一定不捨得自己憋屈吧?
她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意卻整張臉都黑了。
這個雌性,不識好歹!
房間裡一片靜謐,葉曼妮隻聽到自己忐忑的呼吸聲,她能感受到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冷了好幾度。
意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
在這個部落,冇有人敢違揹他的命令。
不知道曾有多少雌性對他投懷送抱,都冇能入他的眼。
而她,居然敢拒絕成為自己的雌性!
他乾嘛?
葉曼妮看著意陰晴不定的神色,心如擂鼓。
瞬息,男人動了,他捧住了她的臉,女人臉頰的肉都被捏得鼓了起來。
下一刻,霸道粗魯的吻讓她幾乎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