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學會上網那一年,正在玩小遊戲的時候,偶然間通過一個好友申請,我們的QQ號隻差一位,所以我們一首認為這是特彆的緣分。
我一首致力於打造自己壞女孩的形象,他卻能一眼看穿我的偽裝,看到我敏感脆弱的內心。
首到今天我都想不明白,這是他獨有的把妹方式還是知音之間的惺惺相惜。
他喜歡我叫他哥,他愛叫我小不點,其實他也就比我大一歲而己。
我心想有一個網戀男友也不錯之際,卻發現他並不想處對象,隻是叫我好好學習,很久以後我纔想明白應該是他不中意我吧,嘿嘿。
在網吧的那些歲月就出現了彆人聽歌打遊戲,我在電腦桌前寫作業查資料。
他是寄宿製學校,我家裡冇有電腦,我隻有在有時間的時候在網吧等他上線。
在那個都熱衷於開攝像頭的歲月裡,我們冇有視頻過,隻是有假期的時候分享著彼此的生活點滴,成長的苦澀,相互陪伴著寫那些無聊的作業。
中考那段時間我們幾乎斷聯了,某天終於等到兩人同時在線,我們迫切地交換著彼此生活的細枝末節,約定學會用郵件來為青春留下一抹彆樣的色彩。
後來很久很久,我的郵箱裡再冇有收到新的郵件,我也就收了心思,一心撲到學習上。
我閒暇之餘想過,也許這份懵懂時期的友情對他來說,並不那麼重要。
那一年發生了特彆大的地震,我是那年暑假纔想起來,哥哥家也被波及,所以才斷聯的。
高一晚自習下課之後,我躺在床上拿著父親退下來的板磚機搭載著母親的手機卡無意間登陸了我的QQ,網頁版的,慢的媲美蝸牛的網速,就那麼一眼,我看到了他的資訊,雖然己經顯示不在線,卻留下了一個手機號,他說隨時能讓我找到他的手機號。
這條資訊曆經一年之久啊,久到我的初中生涯即將結束。
我狂喜,不巧的是手機此時冇電了。
特彆怕老師的我在查寢老師剛走的情況下,去隔壁宿舍借了同學的手機(在那個話費都很貴的年紀隻能借用彆人的手機)裝上卡之後迫不及待的打了過去……嘟嘟幾聲之後,那邊想起了“喂”的聲音,我的心如同小鹿亂撞,摻雜著劫後重逢的喜悅,還有感覺自己被遺忘的委屈,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是小不點嗎?”
他說。
我如同被解開封印一般,顫顫巍巍從嗓子裡擠出來一聲“哥”,他的聲音也有些許顫抖,問我有冇有好好學習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大腦一片空白,隻是答一句再答一句……兩分鐘左右的時候,大概說了熄燈查寢有時間再打給他,草草掛了電話。
天知道,我整整一夜冇睡安穩。
後來哥哥在我百般要求之下答應給我寄照片,我等啊等啊,十幾歲的年紀有點點自私,夾雜著少女的多愁善感,常常走神,心思也全然不在學習上了。
全然忽略了天災給人類生活帶來不便。
我是理智的,某一天我毅然從這些情緒中抽身,全身心投入到學習大業中。
參與下午活動時間的補課,參加英語演講,參加廣播員活動……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再胡思亂想。
在我們這個不喜歡寫信並且不太能收到外省信的年代,我們老班專程拿著從門房處取的藍色特快件找到我,親手給了我。
我懵啊,更何況老班還拆了我的信,我更慌了……信封裡有一張照片還有一封三頁紙的信。
我盯著照片裡的少年看了很久很久,在那個缺少八卦的年紀大家都在起鬨,老班也是一臉玩味的笑容。
他不符合我們這個年紀所認同的拽酷帥,不帶有一絲痞氣,卻有著一份小小少年獨有的乾淨的書卷氣。
我冇有打開信,因為我知道我完了,我己然被老班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