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朝前走,慕雪揭窗看向沿路風景。
“啪”。
突然馬車窗戶被蕭晏關上。
慕雪詫異回頭看向他。
“你病還冇好,不宜吹風。”
蕭晏提醒她。
“你何時變得這麼多管閒事?
你和我西師姐……”她話音剛落,蕭晏便低聲打斷:“貧僧和她無緣。”
語氣中頗有幾分遺憾:“她很好!
是我這具臭皮囊配不上她。”
鳳俏冰清玉潔,乾乾淨淨。
可他睡過多少女人,他自己都記不清。
有什麼資格喜歡人家。
“要是你出嫁之前遇到她,你會喜歡她嗎?”
慕雪手撐在馬車窗框,支撐腦袋好奇問。
“哈哈。”
蕭晏乾笑兩聲:“若是出家前我與她相遇必然是在戰場,我必然一劍貫穿她的胸膛。”
慕雪眼中浮起一絲同情:“哎!
終究是錯付了。”
馬車走了半個月纔到中洲。
一到中洲,劉子行便緊鑼密鼓操辦起婚事,生怕慕雪後悔。
期間皇帝病危駕崩,他暗暗將太後毒死,順利繼位。
因此他要以皇後規格迎娶慕雪。
他興沖沖又準備了三個月才把婚期定在漼時宜生日那天。
而這段時間,慕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院中研究各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毒藥。
給劉子行用剔骨之刑太麻煩了,還是讓他腸穿肚爛,慢慢痛死吧。
她真是善良。
蕭晏則默默在旁邊看著她搗鼓那些藥,無奈淺笑。
她似乎和從前不同了。
從前她恪儘守禮,聰慧過人。
如今的她冷靜沉著,亦正亦邪。
那毒死太後的藥,就是她獻給劉子行的,為的就是搏取他信任。
這日她在院中,一邊晾藥,一邊唉聲歎氣。
“怎麼了?”
蕭晏關心問。
“我昨天替劉子行把了脈,這小子天生體弱多病,又加上先太後給他下了絕子藥,根本不可能讓女人懷孕。”
慕雪憤慨將手中藥,丟進曬藥籃中:“白廢了我一番謀算。”
隨後,她似下定決心般自言自語:“不行,我一定要找個男人借種,絕對不能放棄我的太後夢。”
“噗”蕭晏聞言,一口茶噴出來。
嗆得一首咳嗽。
慕雪過去給他拍背順氣:“我又不是要借你的種,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蕭晏推開她,挑了挑眉頭,又無奈又氣惱:“休得胡言!
你一個姑孃家家,怎能說出這種不知羞的話。
什麼借種?
你想借誰的種?
玷汙皇室血脈,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不想活了嗎?”
慕雪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態度:“你真封建!
你男人可以彩旗飄飄,到處睡小妞,我們女人嫁了不中用的廢物,怎麼就不能找一兩個身強體壯的借種生子?”
她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下蕭晏。
這蕭晏長得帥、身材好、聰明絕頂、驍勇善戰,絕對是人中龍鳳。
若能借他的種,想必未來她兒子不會太差。
可惜他己經不近女色。
她百般調戲,他也隻是無奈一笑,淡淡一句:“阿彌陀佛!
女施主請自重。”
她感覺重重一拳打在水裡,隻蕩起一絲漣漪,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