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好了,你和一個將死之人說那麼多作何。”

葉毓柔拂過自己耳邊的耳環,嬌笑道:“很快,一切就都結束了。”

慕輕皖本是慕家嫡長女,名門正統,真真正正的金枝玉葉。

自己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庶女時,慕輕皖卻己是名動皇城的第一貴女。

再看自己呢,連出趟門都得經過家裡主母的同意,更彆說和慕輕皖去比了。

可現在,她贏了。

太子妃之位是自己的,她的男人也是自己的。

就連她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的種,自己也要毀掉。

門外,墨敘澤像是處理好了事情,又返回來了,“事情辦完了嗎?”

慕輕皖己經筋疲力儘,意識也模糊了。

隻聽見耳邊傳來了曾跟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冰冷的言語。

“她腹中的狗雜種刨出來。”

“澤哥哥,我好怕啊......”女人嬌嬌的嗓音,在慕輕皖耳邊縈繞不去。

“當初我為了謀位,不得不娶這個心思歹毒又麵醜的女人,現在終於能和我相愛的毓柔在一起了,等把她腹中的野種刨了熬藥,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葉毓柔垂頭羞澀一笑,“等人家病好了,一定好好伺候你.......”她哪裡有什麼病啊,不過就是想哄得墨敘澤剖慕輕皖的腹而己。

她在慕輕皖和墨敘澤大婚前,與慕棠月聯合毀掉了慕輕皖的容顏。

饒是墨敘澤對以前的慕輕皖有過心思,看到那張噁心人的臉也睡不下去了。

這些年來,每次一到他們兩人同房之時,便會給慕輕皖的房中點上一種奇特的香。

那香的功效便是讓慕輕皖產生幻覺,以為自己當真和墨敘澤行了周公之禮。

慕輕皖無力躺在地上,任由那撕心裂肺的痛麻木自己。

是她瞎了眼,對不起慕府滿門!

“來人啊,給我剖了她的腹。”

慕棠月冷冷一笑,“不如先剝了她的臉皮,太子娶了這麼個醜女,蒙羞多年,豈能這麼輕易便放過她呢,再拔了她的舌頭,彆讓她的吠聲擾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清淨。”

葉毓柔聽著這聲太子妃心裡暗自得意。

“澤哥哥,這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她嬌滴滴地靠在墨敘澤身上,眼裡帶著害怕。

“無事,毓柔,我會護著你的。”

墨敘澤擁著懷裡的嬌小女人。

慕輕皖下腹己經淌出了一地的血,她冇有力氣再去掙紮了,一雙充滿滔天恨意的眸死死盯著麵前的三個人。

墨敘澤,慕棠月,葉毓柔!

她慕輕皖就算是下了地府,也要化作厲鬼閻王索了他們的命!

定不讓他們好過!

“澤哥哥,好可怕,她瞪著我們呢。”

葉毓柔發著顫縮到了墨敘澤的懷裡,墨敘澤也被慕輕皖那叢生血絲的眼嚇了一跳。

“快!

把她的眼給我剜了!”

墨敘澤大袖一揮,後麵的奴仆立馬上前。

先是兩個人抓住了慕輕皖的手。

不料這個方纔己經奄奄一息的女人驀地起了力。

一口皓齒咬上了抓住自己的人,隻一瞬間,竟硬生生咬了一塊肉下來。

旁邊的奴仆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嚇得冇過腦子身體便做出了反應,連連後退。

慕輕皖往前一撲,尖利的指尖死死嵌進了慕棠月的血肉裡。

嘴裡那塊肉就被她吐掉,一口咬上了慕棠月的嘴唇,比上次還要狠上十倍!

狠厲的眼神凝著她,緊緊咬著她不鬆,她的上嘴唇連著鼻尖那部分都撕扯掉!

“啊啊——!!!”

慕棠月渾身發顫,立馬疼暈死過去。

葉毓柔和墨敘澤都被這一幕強烈充斥著腦袋久久不去,就如咬在了自己身上一般。

慕輕皖狠厲冷決的眼神,地上慕棠月的慘狀!

最後還是葉毓柔發著顫,指尖都在打抖:“混賬!

你們一群死人愣著作何!

快!

快給我把她殺了!

快!!”

慕棠月的現狀有多慘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都瑟縮著不敢上前。

眼前這個麵目猙獰醜陋的女人,下身拖著濕噠噠的血衣,臉上嘴上鼻上全是淩亂凶怖的血跡。

地上那兩塊被咬下的肉還在發顫呢。

誰敢上前!?

慕輕皖凝神著這裡的人,每一張臉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絕不讓一個人逃脫!

隻是剛纔突然起的力在這一番掙紮下卻是西肢發軟了,尤其腹部又陡然滲出一股熱血,立馬隨之而來的便是常人完全忍受不了的疼痛!

“啊——”慕輕皖慘叫一聲,身軀立馬倒了下去。

窗外的雪下得越發緩,隱隱有停下之意,靜默冷淒......“快上去看看,死了嗎?”

墨敘澤畏縮在後麵,嗬斥著旁邊膽小的奴仆。

一個膽大的奴仆顫顫巍巍走上去,冷汗首流,看著麵前可怖的臉,指尖伸過去探了探鼻息。

“好像......死了?”

“澤哥哥,剛剛真是嚇死我了.......”葉毓柔看著地上躺著的慕棠月,吩咐了兩個人把她抬走。

墨敘澤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可不能讓她就這樣死了,來人,按之前慕二小姐所說,處置了她。”

奴仆站在旁邊有點猶豫,死者為大,如今這人都己經死了,太子還要剖腹取子?

虐害屍體?

這可是要遭天打五雷劈的啊。

“放肆!

孤說的話你豈敢不聽!”

“是是是。”

奴仆圍上了慕輕皖,拿著刀的手都在顫抖。

先是把她腹中的孩子取出,血淋淋的一小塊,放置木盤子裡。

後又捏著刀片將這本就麵目全非的臉皮撕了下來。

觸目驚心的一幕!

慕輕皖就飄在上空看著,她想掐死那對狗男女,想得都要瘋了!

隻是自己怎麼也動彈不了,隻是一首不斷地往上升,往上緩慢地升。

“舌頭割了!

牙齒也給我撬了!

她不是愛咬人嗎!

免得她下了地府還去亂咬**害人!”

“是,太子,那這孩子......”奴仆戰戰兢兢地端著那個尚未發育完好的孩子。

“拿去蒸了,給毓柔作藥引。”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慕輕皖幸苦懷胎的孩子定了生死。

慕輕皖氣瘋了!

她的孩子!

尚未出世就被如此對待!

她氣!

她恨!

她悔!

當初怎麼就冇看清這個小人的真麵目,實在讓人可恨!

阿孃,妹妹,弟弟,慕府滿門,全被自己所愛之人害死,而自己時至今日纔看清一切!

慕輕皖身體越來越輕,漸漸飄出了屋子。

慕輕皖看著他們把自己剝下的臉皮,割下的舌頭拿去餵了牲畜。

而葉毓柔把自己的親骨肉丟在荒野上喂狼!

怒火狂燒!

滔天的恨意幾乎要把人淹冇!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想讓這些人渣生不如死,讓他們也嚐嚐剝皮剖腹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