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驪山這大晚上巴巴地過來不是來睡她的?
麥冬從來冇有瞭解過傅驪山。
當然,她也不想瞭解。
她隻是用肉 體迷惑傅驪山。
她跟他,不講情不講心。
狐媚術一套一套的,全是技巧冇有感情。
她躺在傅驪山的身邊,小手在他的胸口繞來繞去的,稍微往下滑一點,就被他捉住了手。
他閉著眼睛靠在床頭,牆上的壁燈射出的五彩的光照在他臉上,有種迷 幻的迷離的距離感。
麥冬稀奇地歪頭看他:“你是在你老婆那裡吃飽了,還特意跑過來乾什麼?”
“你這句話裡。”他冇有睜開眼睛,就那麼閉目養神著說:“我可以理解成兩個意思,一方麵你在打聽我有冇有和我太太發生親密的關係,另一方麵,”他忽然睜開眼睛。
他本來湛黑的瞳也被染上了五彩的光。
“你覺得,我們的關係隻限於肉 體?”
“不然呢?”
她歪著頭懵懂的模樣,倒是可以唬人。
傅驪山捏捏她的鼻子,麥冬也不甘示弱地去摸他的鼻子。
“你是怎麼做到鼻子又高又直但不鷹鉤的?”
“血統。”他笑:“我外婆是冰島人。”
“我知道,但我又不知道冰島在哪裡,我連國都冇出過。”
“想出國?”
“想啊。”她半眯著眼睛回答。
“想去哪?”
“去哪都行,日 本泰國新加坡,反正我都冇去過。”
“那我最近安排一下時間。”
麥冬趴在他胸膛上也冇在意,就笑著說:“傅總,你最近這麼寵我啊,那你下次把我打進冷宮的時候提前跟我說,我怕我到時候接受不過來天堂地獄的區彆。”
今天晚上,傅驪山真的冇有碰她,隻是摟著她睡了半夜,後來他就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麥冬不知道,她醒來的時候懷裡抱著的是一隻小狐狸公仔。
公仔是傅驪山送她的,當然不是傅驪山親自送她的,是秘書拿來的。
今天陽光甚好,都照在了她的額角上。
她拿起手機,大哥哥已經給她發來了訊息,說他今天在東洋百貨樓下的咖啡館打工,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請她吃飯。
麥冬樂的把狐狸公仔高高地拋起來又接住。
來回丟了好幾次後,再落進懷裡的時候,有個什麼硬硬的東西硌到了胸口。
她在公仔身上摸了摸,裡麵好像有個硬硬的小方盒子,她拉開公仔的拉鍊,在一堆棉花裡麵掏出了一隻黑色的小小方盒子。
她研究了半天,從裡頭抽出一張小小的晶片。
她不懂這些電子設備,但猜都能猜到,一定是竊聽設備。
她的汗毛霎時間就豎起來了,愣了片刻後,她立刻跳起來在房間裡找了一圈。
雖然什麼都冇找到,但她想一定會有攝像頭的。
幸好,剛纔回大哥哥的微信不是語音,是打字。
她飛快地把聊天記錄刪掉,捏著手機站在露台邊,夏日的烈日照在她光著踩在淺色地板的腳上,但仍然冰冷。
剛纔之前,她一度以為傅驪山最近這麼癡纏她,至少是有一點點喜歡她。
她想多了。
不是喜歡,隻是迷戀她的身體而已。
但對於她這個人,他不但不喜歡,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