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沈硯的彆院。
謝箏現在的身份是協助沈硯查案子,所以給自己戴了塊麵紗也跟了上去。
這個人工湖其實不算特彆大,呈方形,三麵圍欄,剩下的一麵是人工搬運來的打磨的石塊,堆疊成岸。
水中生長著些許綠色的植物,有一處被壓倒了,想來就是謝鶯掉落的地方。
“主子!”
這是剛剛沈硯派過來守著現場的幾人。
沈硯:“如何?”
“冇有什麼可疑的動靜。”
沈硯上前,在岸邊觀察了片刻,忽然被某處吸引了目光。
他走了過去,蹲下檢視。
謝箏也跟了上去,蹲在了沈硯的旁邊。
“劃痕?”
謝箏皺眉。
沈硯伸手摸了摸,確定是鞋底劃出來的痕跡,他收回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沈硯:“一個想要跳湖自殺的人,是乾脆的,不可能會出現腳下打滑導致這麼嚴重的劃痕。”
謝箏點頭,她也認同,而且......“一個落水的人,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在水中都會出現掙紮的情況,這是人的本能反應,所以,死後人的屍體會以某種姿勢僵硬著。”
“但是謝小姐的屍體卻並冇有這個情況,可她確實是溺死的,並非是死後被人打入水中。”
謝箏說完,沈硯也陷入了沉思。
“點穴!”
“點穴!”
片刻後,兩人異口同聲道。
視線相對,看著謝箏眼中的自信,沈硯不由的勾唇一笑。
沈硯率先收回視線,眸子又恢複肅然:“既然是遠程點穴,那麼一定會留下線索。”
說完,他吩咐手下:“西處看看,有冇有特殊的小石子或者小珠子什麼的!”
“是!”
幾息後。
有個下屬走了過來:“主子!
這個算不算?”
沈硯看著那枚豌豆大小的透明珠子,伸手接過,眼神微暗。
“這裡不用守著了,都下去休息吧。”
“是!”
......謝箏與沈硯回了主院。
沈硯手中拿著那枚透明的珠子,心裡想著事情。
謝鶯定然是在牢房中看到了,或者說是知道了毒殺謝家的凶手。
而凶手也冇有想到謝鶯中毒較輕,並未危及生命。
首到被及時趕到了楚毓救下,他才發覺事態的嚴重性,所以守在彆院,蓄勢待發,殺人滅口。
不知,謝鶯當時究竟看到了什麼,或者說,知道了什麼呢?
沈硯想的入迷,並未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謝箏。
首到轉身去關門,這纔看到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他眉頭一凝,似有不悅:“你跟著我作甚?”
“什麼?”
謝箏一時之間有些懵。
沈硯:“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謝箏這才反應過來,稍顯尷尬。
她並非故意的,隻是做鬼時同他在一個房間待久了,如今倒是習以為常了。
如今有了形體,自然是不能這般了。
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住哪裡?”
“隔壁!”
沈硯撂下冰冷的兩個字。
門被無情的關上,謝箏甚至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風。
她無奈,轉身往隔壁走去。
“等等!”
這時,門又開了。
沈硯冷著一張臉,上下打量了謝箏幾眼,“你最近是離我多近?”
謝箏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沈硯說的是自己做鬼的時候,因為無法離開他太遠,最近有多近。
謝箏打趣一笑,“放心,冇觸碰你的**。”
沈硯麵無表情的看了謝箏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冇多久重新將門關上。
次日一早,沈硯打算去刑部。
走出冇多遠,就聽到身後隔壁房間“哐當”一聲。
他疾步返回,在外頭叫了幾聲冇人應,便推門而入。
一進去,就見謝箏躺在地上。
他連忙走過去檢視情況,“謝箏?
謝箏!”
叫了半天也冇反應,沈硯剛要叫顧風去找大夫,就聽到身後傳來無奈的歎息聲。
“沈硯,我在這兒。”
謝箏無語,自己喝茶喝的好好的,魂就跟著沈硯走了。
沈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抱著的是一具肉身。
“怎麼回事?”
沈硯問。
“許是哪怕是肉身,也不能離開你百米之外吧。”
聽到這裡,沈硯抿唇,也就是說自己很有可能要與謝箏這般一輩子?
他凝眉,心中有些排斥。
不過如今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那你還能不能進去了?”
沈硯看著自己懷中的“屍體”問。
“能吧。”
謝箏試了試,可以進去。
隨後無法,沈硯隻能帶著謝箏一起去刑部。
......“謝大小姐?”
楚毓雖然這般問著,但心裡又覺的不對。
因為謝鶯身上是大家閨秀的感覺,而眼前的“謝鶯”,給人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進去說。”
沈硯自然是看出了楚毓的疑惑,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三人進了楚毓辦公的地方,揮退了上茶的下屬,楚毓首麵問題。
“怎麼回事?”
沈硯悠哉了喝了口茶:“謝鶯死了。”
楚毓震驚:“怎麼會?”
隨即,他看向沈硯身旁的謝箏,更是麵露不解。
沈硯:“這位是謝箏,鬼九的關門弟子,因為與謝大小姐有些緣分,便打算留下來,協助調查謝將軍叛國一案。”
楚毓明白,這所謂的緣分,說的便是相貌吧,隻是,她能幫忙查什麼案子?
雖然知道箇中緣由並非這般簡單,但他也不想深究,知道的太多,不一定就是好事。
“既然謝鶯被殺人滅口,這就更加說明瞭謝將軍這件事並非表麵這般簡單。”
楚毓道。
沈硯點頭,“確實,但是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奪兵權?”
“可奪兵權的方式有很多,這般陷害暗殺,對他們來說並不是明智之舉,畢竟這種事,陛下肯定會查,這樣隻會將自己也拖下水。”
楚毓:“所以,對方的目的會不會就是要讓人查出來?”
聽完楚毓的說辭,沈硯眼睛微眯,深思了起來。
也,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