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診所內,郝大夫正在一臉嚴肅的給付許森把脈,陳君就站在一旁害怕極了“郝慧姐,我老婆最近上吐下瀉,一點胃口也冇有,連煙都不想抽了,她不會有事吧?!”
“少說兩句,搞得我跟要死了似的”付許森一臉嫌棄“行了行了,彆聊了,我知道怎麼了”隨後看向付許森笑笑“小付啊,你有喜了。”
兩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啊!
我要當爹了!”
“什麼??!
我懷孕了??”
回家的路上,兩人一句話都冇說,到了家中付許森才哇哇大哭了起來“陳君你個畜牲!!
讓你戴你不聽,這下好了懷上了你的孽種!
嗚嗚嗚~要折磨我十個多月!!”
“彆這麼想,想想看,以後我們就要有個可愛的娃娃了,從今天開始我們都戒菸戒酒,每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他的眼神還是如此堅毅。
“肉末茄子行嗎?”
“好嘞!
遵命!”
從今以後付許森對陳君的每一個要求他都一一順從,對著他發脾氣他也一聲不吭,理解她的情緒,緩和她的心情。
付許森認為遇見陳君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她被陳君的溫柔耐心和幽默所打動,他是個好男人,自從懷孕後一切臟活累活都包在了他身上,還安排了人照顧酒館,自己則過上了“養老生活”,比起以前那個家,這裡彷彿纔是真正的天堂。
1975.12.27付許森躺在床上,雙腿被儀器高高的架起,兩條胳膊被綁在床的兩側,助產醫生叫高佳怡,是郝大夫的徒弟。
“付姐!
加把勁!”
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在寒風凜冽的天氣她麵部赤紅,大汗淋漓,呼呼喘著粗氣。
“老婆!
老婆!
加油啊,堅持住啊!”
陳君急得眼眶通紅,渾身哆嗦。
“頭出來了,使勁啊!”
付許森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向上拱起了脊梁,嗓子裡冒出嘶啞的聲音“陳君你個畜牲!
都怪你~!
等我生完了,非扒了你的狗皮!”
“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女孩。”
看到虛弱的付許森,陳君把她的腿從儀器上放了下來,解開了繩子。
端來了一盆熱水拿來了一條毛巾,給付許森輕輕的擦拭著身體。
心疼地看著虛弱的她,鼻子不禁一酸,“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彆擦了把孩子接過來給我看一眼吧。”
一道虛弱的聲音說道。
陳君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孩子,冇有說手掌大的臉蛋,和手指一樣粗的胳膊,陳君是越看越喜歡,他放到了付許森的麵前。
“又醜又吵,跟你那畜牲老爹一個德行。”
隨後看向陳君“給他取什麼名字好呢?”
兩人討論了很久也拿不定主意。
幾天後陳君抱著孩子來到了鬆遠家中,她是村中一位年輕的算命先生,“你有什麼要求?”
“我希望他能無憂無慮的成長,心靈像水一樣澄澈。”
鬆遠思考了良久,給這位孩子取名“陳成澄”。
小傢夥一個月大的時候,夫妻倆被折磨的不輕,小東西牙都冇有 硬是把付許森咬發炎了,喂一次奶她就疼到掉眼淚。
並且幾乎每天淩晨小傢夥都要哭一場,要抱著邊拍邊走才能睡著。
還經常嘔奶,隨地大小便。
整個家充斥的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夫妻倆的精氣神也越來越差了。
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周,到了下午一家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陳君把孩子用揹帶背在了自己身後,跟著村子大部隊一起去趕年集。
目標遙遠,山路崎嶇,路上滑倒磕碰的人不計其數,小傢夥像個揹包不一樣緊貼著父親的背,帶著小棉帽隻露出一張凍的通紅的小臉,他把眼睛睜的大大的,對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
嘟嘟的小臉頰,小巧的鼻子,櫻桃大小的嘴巴。
可愛的樣子讓付許森重拾起了久違的母愛。
“好可愛呀小傢夥,比出生的時候順眼多了。”
高醫生走了過來捏了捏小傢夥的臉蛋。
“是啊,我本來就說這孩子隨我,比他爹受看多了。”
眾人笑了笑,繼續走向目標,天色也漸漸昏暗了起來。
不久後前麵的人喊道“我看到了!
就在前麵呢!”
陳君一家隨著村民們一起加快了腳步,冇一會兒就到了集市大門。
門口有一塊大石頭,上刻有“百年擇好大集”六個大紅字。
裡麵到處都掛滿了燈籠,一切都亮堂堂的,小攤小販整齊排列,還有耍雜的賣唱的舞龍的等,節目多之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