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這麼看著,剛纔還神氣活現的老夫人,這會兒半披散著頭髮如女鬼,雙目緊閉地被人抬進亭子了。
雲朝容剛吩咐完,映夏就匆匆走到她耳邊低聲稟報:
“公主,蘇公子身子不適,問可否去禦花園的賞花閣休息?”
雲朝容眼底飛快越過一抹不悅。
身子不適?是舊疾犯了,還是剛纔被她的舉動嚇著了?
“去吧,將他安置在賞花閣偏殿休息。”
映夏接了令去找蘇靖遠了。
經過剛纔那一番動靜,眾人認清了局勢,都消停下來了,乖乖地坐在禦花園等家人送銀子,心中多少都有不安。
沈家兄妹這時候倒是最鎮靜的,不僅因為他們和公主關係好,也因為祖父早就在家中提過,京中勳貴貪腐成性,若能捐銀為國紓難,纔是上上策。
否則,遲早要被拿來開刀。
沈雅芝安靜陪著祖母,她知道祖父得到訊息後,一定會立刻送上銀錢。
這種時候,越早送去越好,若是去的晚了,恐怕送了銀錢都不得好。
沈卿之也不鬨騰,心知雲朝容此時在立威,他可不能給她拖後腿。
這樣一來,雲朝容突然又清閒起來。
她對覓春叮囑:“本宮累了,先去休息會兒。有什麼訊息,來賞花閣報給我。”
覓春板著一張小臉,肩挑大任的模樣:“是,公主放心交給奴婢。”
雲朝容放下弓箭,扭扭手腕,穿過曲折的花間小路,走到了賞花閣。
映夏正好從裡麵出來。
“公主,蘇公子已經在偏殿休息了,還說,等會想私下求見您。”
“知道了。”
雲朝容徑直往主殿去。
進入主殿後,把宮人留在了外間,獨自一人繞進內間。
可還冇坐下,一轉身,就打開一道通向偏殿的小門,走過雕花梨木門廊,出現在了偏殿。
“公主。”
榻上半臥著的男子坐起,如雲緞的長髮披散,胸前領口微鬆。
雲朝容吸了一口氣:你、你隻是小憩,為什麼這麼欲的樣子!
她一身勁裝,三兩步走到榻前,伸手抓了一把他的黑髮,調侃道:
“你可有錢捐出來?”
蘇靖遠把手摸向袖子裡的十萬兩銀票,正要拿出來,就聽雲朝容繼續道:
“若是冇錢,本宮可以借給你,但你今日就得好好伺候本宮了。”
“伺候”二字在她口中聲調婉轉,意味濃厚。
蘇靖遠喉結一滾,把銀票又塞回了袖子,從容道:
“還望公主體諒,我囊中羞澀。”
午後的日頭一點點向西偏斜。
陽光依舊灼熱。
賞花閣偏殿內,曖昧聲重,氣息滾燙。
五官俊秀的男子躺在榻上,青絲鋪散,鎏金冠早已卸下。
寶藍的雲紋袍被褪了一半,胸口是大片白皙的皮膚,隨著呼吸起伏。腰間的蘭花紋錦帶也解開,垂了一半在榻下。
仙人墮入凡塵。
高嶺之花淩亂。
蘇靖遠的雙手,數次握緊了拳,又放開。
“公主,如、如此不妥。若是被人發現,於公主不利。”
他的聲音沙啞,開口明明是勸阻,聽著卻蠱惑人心。
雲朝容正金刀大馬地跨坐在他腹肌處,雙手在他敞開的胸前遊移。白嫩的臉蛋因興奮而染了雲霞,張口就甩鍋。
“有什麼不妥的,本公主高興,再說了,誰讓你先勾·引?”
“我不曾勾·引……嗯!”
蘇靖遠說到一半,雲朝容伸手捏了一下,蘇靖遠悶哼出聲。
似壓抑,似疼痛,亦似愉悅。
渾身緊繃起來。
雲朝容捶捶他胸口,感受到硬邦邦的觸感。
想不到肌肉還挺結實嘛,看來病中還不忘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