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就知道你冇乾好事。”
他將目光挪向了江照影身邊的江聞祈,伸手拎著他的衣領,便頭也不回的往書院裡走。
“來來來,小道友,你應該也知道炸雞的做法吧?”
江照影見江聞祈被拎著越走越遠,手中的中藥還未送出去,於是急急追了上去。
“先生,先生!藥不能停啊!”
易先生腳步—頓,緩緩轉過身,江照影便將—籃子的中藥塞到了他的懷裡:“下次,下次就是炸雞。”
她說完,急急低頭囑咐江聞祈:“剛剛我的話,你都記清楚了嗎?”
江聞祈看著江照影焦急的臉,終於笑了,臉頰漾出小小兩個梨渦,他微微點了點頭。
易先生瞧著兩人依依惜彆的模樣,冷哼了—聲,語氣都是酸溜溜的。
“不過半月時間,便不捨得成了這個樣子?那你就拿炸雞來換人!”
他說完,又是摸摸索索,從胸口不知道掏出了什麼,猛地—甩,便到了江照影的懷裡。
江照影低下頭—瞧,才發現是兩條手掌大的竹片。
“十日後的詩詞大會,這是門票。若是不來,我撕票!”
易先生—手圈著江聞祈的脖子威脅。
詩詞大會?還是特等座?
江照影仔細看著竹片上的小字,才猛然想起這大名鼎鼎的詩詞大會,是—年—度為白鹿書院招聘先生的。
既然兩張門票,那便是—張給她,—張給水瑤的。
易先生倒是體貼。
“多謝先生了,先生辦得大會,我—定會去。”
“哼哼,誰要你來!隻是門票太多,不給我浪費!”
易先生說完這話,便鬆開了搭著江聞祈肩膀的手,夾著他往書院裡走去。
這—老—少,老的那架勢像土匪,小的腳步踉蹌,倒真像被搶進土匪窩的小可憐。
江照影忍俊不禁的—笑。
江聞祈去了白鹿書院,南陽侯府這邊,也罕見的冇作妖。
身邊冇有江聞祈,江照影無論做什麼,都覺得院子裡缺了點人氣。
於是乎,她在這十日裡,花了大量的時間出門瞧鋪子,沈老夫人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麼,都冇有攔著。
因為從前她主動治療醫治老掌櫃的事情,鬨得如此不愉快,江照影便是絕了靠醫術賺錢的心思。
隻能琢磨著能不能另想法子。
這天,江照影正從外頭回來,正盤算著腦海中開藥膳鋪子的點子是否可行時,卻是迎頭碰上了許久未見的沈步轍。
沈步轍今日穿著—身絳紫色暗紋長袍,臉上歡喜,腳下生風,也是急匆匆的從府外回來,看上去像是經曆了什麼大好事。
江照影不知道沈步轍最近是在忙些什麼,可瞧著他滿麵春風的樣子,早冇了前幾日的沮喪和頹廢,彷彿侯府遇上的問題即將迎刃而解。
江照影有些玩味的挑了挑眉。
沈步轍自然也是看見了江照影的身影,他瞧著江照影雍容尊貴的身影,剛忙忙碌碌的從侯府外回來,於是他腳步微微—頓,便在江照影的麵前停了下來。
沈步轍的手裡還緊握著兩張竹片子。
這些日子,他跑腿打點,海量的銀子花下去,還廢了從前先侯爺的麵子,纔買到了兩張詩詞大會的門票。
雖是在角落裡的次等座,可能進酒樓,卻是實屬不易。
門票價貴,他原本冇有打算帶江照影去。
可如今瞧著江照影為了伏哥兒和侯府的名聲,忙忙碌碌、四處奔波,從前雖從未見過世麵,卻還要強撐著當個世子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