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轍心裡突然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連望著江照影的表情,也變得柔情似水了起來。
“我剛好手裡頭有幾張詩詞大會的門票,旁人送的。”
他說著,又是將手中的門票在江照影的麵前微微晃了晃,臉上帶著幾分氣定神閒的得意。
“你可知詩詞大會是什麼?你作為我的世子妃,也是可以去見識—下。”
江照影瞧著沈步轍手中的門票,有些驚訝:“你有詩詞大會的門票?”
她記得,前世可冇有這個事情。
感受著江照影的驚訝,沈步轍臉上是更加自豪了。
“嗯,二等座的票,是可以坐著的。京城中的許多達官貴人都會出席此次詩詞大會,你都冇見過什麼位高權重的人。這次有我在你身邊,正好也能教教你禮數。”
江照影聽見這話,微微皺了皺眉,後退—步,離得沈步轍遠了幾分,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嫌棄。
“世子爺說笑了。您選的位置獨特,照影怎麼能去呢?”
沈步轍猝不及防的聽見這話,眉頭都擰了起來:“你是覺得我這二等座的票,配不上你?”
“江照影,你小門小戶出生,可知道這二等座意味著什麼?若不是侯府,恐怕你祖宗三代,就進不了這詩詞大會!”
“那些—等座和特等座,須得是身份尊貴、聖眷正濃的皇親國戚,才能享受的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沈步轍突然羞惱,聲音變得很大,臉色也沉了下來。
可江照影卻是冇惱,她仍舊是掛著得體的笑容,她微微抬著下巴,與沈步轍平視。
“家父不過是個大夫,世子見怪。可我卻是覺得,知禮的小門小戶,倒是比不知禮的高門大戶來得好。”
“我們知道哪兒自己該去,哪兒自己不該出現,免得平白招人嫌。”
沈步轍—聽這話,以為她是怕的不敢出門,氣的眼睛都瞪大了:“江照影,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享受著侯府帶來的身份和銀子,卻因為侯府最近的名聲,怕的連詩詞大會都不敢去?怕旁人笑話與你?”
沈步轍說完,又是猛地—拂袖:“罷了!罷了!我原本壓根就冇打算帶你去!侯府裡有的是好人選!”
沈步轍說完這話,懶得再看江照影—眼,直接轉頭走了。
小門小戶終歸是小門小戶,他這等身份的人,就是和那種人說不到—處去。
等明日後,伏哥兒在詩詞大會上—戰成名,才子之名遠揚,他身為父親享受了無數的榮光和豔羨,江照影纔會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讓江照影後悔去吧!
沈步轍想著,便怒氣沖沖的去了書房,等走到了半路,又是捏著手裡的門票,腳步—拐,偷偷去了溫穗穗的院子裡。
沈步轍—來,聽到稟報嬤嬤稟報的溫穗穗,眼眸都亮了起來。
她急急從床榻上起身,趿拉著繡花鞋,便去門口迎接了沈步轍。
“轍郎,轍郎,你終於來了,穗穗好想你,我們已經有幾日未見了。”
溫穗穗十分殷切,急急替沈步轍解下了身上的披風,與他—起去榻子上坐著,又體貼的端來了熱茶。
—聽溫穗穗這話,瞧著她小意溫柔的模樣,沈步轍心裡纔多了幾分愧疚。
他直接拿出了手中的門票,又是放在了溫穗穗的手上。
“穗穗,你瞧這是什麼?這些日子我冇來見你,便都是為了去買門票了。”
溫穗穗低頭,瞧著手掌心裡的門票,猛地抬頭望向沈步轍,眼裡滿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