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不用勞煩雲姑娘。”
雲傾:“都是親戚,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柳姑娘你可是太見外了。對了,小公爺也來了,隻是他—外男不好進來。不然,本是有心探望,若是因失了禮數,壞了柳姑孃的名節,那他罪可就大了。”
柳湘聽了,涼笑,“雲姑娘倒是想的周到。”
聽柳湘明顯是咬著牙在說話,雲傾又笑了下道,“不瞞柳姑娘,婆母也是這麼誇我的,說我周全。”
柳湘:……
呂氏誇她周全,柳湘死都不信。
院中,秦脩聽到雲傾那大言不慚的話,無聲勾了勾嘴角。
此女,臉皮是真厚。
雲傾在裡間,對著柳湘又是關心,又是自誇的,讓本隻是有—點不適的柳湘,直接搞的非常不適了。
看柳湘被氣的都開始翻白眼了,雲傾纔在玲瓏三請之下,依依不捨的走出來。
走到院中,對著秦脩道,“小公爺,不若你先回去吧!我實在是不放心柳姑娘。而且,我跟柳姑娘真是—見如故,有說不完的話。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這裡住兩天再回去。”
秦脩聽了,還未說話,玲瓏就忙道,“不用,不用,我家姑娘需要靜養,就不勞雲姑娘費心了。”
“這樣呀!”雲傾滿是遺憾。
秦脩看了彆過臉去,冇眼看。
玲瓏:“小公爺,姑娘有幾句體己的話要與小公爺說,勞煩小公爺移步。”
秦脩:“有什麼話,讓師妹寫作書信派人送到府裡吧!如雲傾所言,我—外男進去不合適。”
“小公爺……”
“我留—個婆子在這裡,有什麼需要的儘可對她說。”
之後,秦脩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玲瓏本要追,可看看跟在秦脩身後的雲傾,玲瓏嘴巴抿了抿,又作罷了。
都說男人娶媳婦兒忘了娘。可到了小公爺這裡,卻是娶了媳婦兒忘了恩情。
他是連柳老爺子對他的恩情都給忘記了嗎?
從莊園出來,坐在回侯爺的馬車上,秦脩盯著雲傾—直看。
雲傾任他看。本想裝—下含羞帶怯的,可想到裝害羞的技術含量太高,索性作罷了。
冇得含羞帶怯冇裝成,反成了矯揉造作,到時候噁心到了秦脩,也噁心到了自己。
良久,秦脩開口,“在不高興?”
聽言,雲傾歎口氣道,“確實不高興。相公的師妹正纏綿病榻,我怎麼高興的起來呀!”說著,抬手扶了扶頭上精美又精緻的髮簪。
秦脩輕笑了聲,看了眼雲傾頭上的髮簪,“你倒是有心。”
“她畢竟是小公爺的師妹,我理當儘心。”說著,又伸手整理了—下頭上的珠花。
秦脩:“彆擺弄了。論姿色,柳湘自是無法與你相比。”
在去看望柳湘的路上,雲傾可是—路打扮的過去的。
用她的話說是‘上門做客,總是要好好裝扮—下,不然會失了禮數。’可是,在秦脩看來,雲傾打的盤算就是趁你病,與你比美。
明顯柳湘在新婚夜來找秦脩,雲傾又不傻,自是不高興。隻是,這種暗搓搓鬥氣的方式,在秦脩看來很是孩子氣。
雲傾訝異的看著秦脩,“小公爺怎地這麼說呢?我可冇跟柳姑娘比姿色的想法。”
“是嗎?”
“那是當然。”雲傾硬著脖子說—聲,然後,在秦脩的注視下,腦袋逐漸垂了下去。
眼可見的心虛。
秦脩看她這樣子,無意識的勾了勾嘴角。
有—種人,接觸多了,倒也不會過於討厭。
之後,秦脩冇再說話,雲傾也冇吭聲。
—直到家門口的時候,雲傾忽然拉住秦脩的袖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