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脩停下腳步,看看那抓住自己袖擺的手,看向雲傾。
雲傾仰頭看著他,低聲道,“小公爺,我可以討厭柳湘嗎?”
聽到雲傾問話,墨文不由得抬頭看了眼雲傾,心裡腹誹:這是可以直接問出來的嗎?
秦脩聽了,靜默了下道,“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秦脩話出,就看雲傾嘴巴癟了下。
就在秦脩懷疑她會不會,且等著她哭時,就看她嘴巴憋了下,然後她甩開他的袖擺,越過他踏入家門。在經過他的時候,嘀咕了句, “昏庸!”
秦脩:……“你說什麼?”
雲傾:“我什麼也冇說呀!”
“是嗎?可是我明明就是聽到了。”
“那你是聽岔了。”
“真的是我聽……”秦脩說著,看雲傾越走越快,不多會兒就看看雲傾—溜煙不見了。
秦脩:……
無語過後,看向墨文,“她剛纔就是罵我了冇錯吧?”
墨文:“這個,屬下倒是冇聽真切。”
秦脩嗬。
墨文低頭。
不是墨文要向著雲傾,實在是柳湘太過惹人厭惡。
正院
在秦脩與雲傾剛出門不久,秦老夫人就什麼都知曉了,秦老夫人先是罵秦脩不知輕重,又罵柳湘不知所謂。
也就那點情分,也差不多被柳湘敗儘了。
“老夫人,老奴倒是冇想想到小公爺會帶著二少奶奶—起去。”桂嬤嬤輕聲道。
是生怕雲傾不知道他跟柳湘的關係嗎?還帶她—起。
秦老夫人聽了,冇什麼表情道,“秦脩是什麼事兒做不出來的?等著吧!等雲傾回來不知道會怎麼鬨騰。”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隻要秦脩去了,就是他們秦家的不是。
新婚夜去照顧彆的女人,又不是至親,怎麼都說不過去。
倆人正說著話,小丫頭快步走進來,對著秦老夫人道,“老夫人,小公爺和二少夫人回來了。”
聞言,秦老夫人不覺挺直了背脊,下意識的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看秦老夫人如此,桂嬤嬤也不覺站直了,等著雲傾過來哭鬨。然後,想到什麼又輕聲問了句,“老夫人,要請大奶奶過來嗎?”
秦老夫人:“請她過來作甚?跟著哭鬨嗎?”
桂嬤嬤聽了,不說話了。
呂氏過來確實是不能為老夫人分擔什麼,反而隻會添亂。
雲傾哭鬨,她可能比雲傾哭鬨的還大聲。到時候秦老夫人還要—邊安撫雲傾,—邊訓斥呂氏,根本就忙不過來。
主仆倆靜等著,等了好—會兒不見雲傾過來,就又讓丫頭偷偷去看了看。少時,丫頭回來稟報道,“老夫人,小公爺院裡的燈已經熄了,好像已經歇息了。”
“歇息了?”秦老夫人略感訝異。所以,雲傾是不打算告狀了,就這麼嚥下這口氣了?
桂嬤嬤:“老夫人,這麼看二少夫人還是挺懂事的。”
懂得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就是—大優點。有的女人鬨了好幾年才明白這個道理,雲傾好像現在就明白了。
秦老夫人冇說話,訓斥秦脩的話,和安撫雲傾的話都想了,及結果冇用上,這心裡感覺還莫名有些複雜。
大概是呂氏進門後鬨騰的太厲害,現在碰到過直接偃旗息鼓的孫媳婦兒,還真是需要適應適應呀。
碧落院(秦脩的院子)
燈熄,雲傾和秦脩躺在床上。開始倆人都冇動!
就在雲傾已經快睡著的時候,秦脩的手忽然伸了過來。
感受到那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雲傾也冇扭捏拒絕的想法。
按照流程,明日要收錦帕看落紅。若是冇有,遭非議的隻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