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域堂的人去。”
域堂是無憂閣裡一個分支,專乾殺人的勾當,三年前江宴之親手建立起來,之後因從無失手之績,在江湖上聲名遠揚。
這一聲域堂,趙風還冇緩過氣來,就聽到江宴之輕飄飄地接了一句。
“天級召令。”
“???”
不是,主子這......那可是域堂啊,裡頭的殺手接單子可是千兩起步,從無失手。
天級召令乃最高指令,域堂裡的全部人員都會啟動,目標不死不休,建堂至今還未開啟過。
趙風晃了晃腦袋,今日不是他耳朵不好使了,就是主子瘋了。
這大陣仗,就為了動一個不知是否存在的人?
江宴之輕瞥趙風臉上那控製不住的驚恐,淡淡開口,“怎麼?”
“冇....冇事,屬下去,馬上去!”
都未敢跟江宴之對上視線,趙風連滾帶爬,同手同腳地跑遠了。
生怕一個殃及池魚,把自己帶進去。
........
入夜亥時,宮中貴人皆歇了去。
冬雪呼嘯,紅牆碧瓦相間掩映在雪色中,唯剩簷梁上隨風搖曳的燈籠,散發昏暗的光亮。
此時正是巡衛隊交接崗位的時刻。
一名身著勁裝的男子,熟練地避開巡邏士兵,潛入淑妃寢宮中。
盆中的炭火燒得正旺,內室的床榻被層層薄紗垂地遮掩,男子伸手撥開白紗,淑妃斜趴在床榻之上,手邊是傾灑的酒杯,浸濕錦被。
香肩半露,要遮不遮。
淑妃聞聲回望,似水的眼底滿是柔情,“玉大人,你來了。”
玉啟,巡衛隊副統領。
玉啟跨步走至床前,伸手覆上那抹玉白,語氣裝模作樣,略帶責怪,“娘娘,您懷了龍嗣,不宜用酒。”
淑妃瞬間笑得花枝亂顫,輕勾起玉啟的指尖,“玉大人,他人不知,你還不知嗎?”
“我腹中胎兒的生父,不正站在眼前。”
最後的遮羞布被淑妃如此直白的揭開,玉啟威嚴的臉上浮現一抹難堪。
一月前,玉啟為隊裡的兄弟慶生,多飲了幾壺酒,醒來之時便出現在了淑妃寢宮的床榻之上。
冠絕六宮的寵妃,顏色身段自是不一般。
起初他還能抗拒美色,後來淑妃與他訴斷衷腸,他才知,淑妃是被陛下強製納入宮中。說是大男子主義也好,見色起義也罷,之後他與淑妃糾纏得愈加頻繁。
當他聽到淑妃有孕的訊息,心裡是害怕的,同時也在祈禱,希望上天不要跟他開玩笑,但淑妃今日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
淑妃看他額頭冷汗滴落,心底冷冷嘲笑了一番,但麵色不顯。
伸手撫上玉啟的胸膛,“大人如此慌亂做什麼?”
玉啟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請娘娘莫要胡言亂語。”
“胡不胡言,待胎兒誕下來之後,不就知曉了。”
一句話讓玉啟徹底崩潰,混亂皇室血脈,這是要誅九族的死罪。
玉啟死死掐著淑妃細長的脖頸,“你不能生下來,這孩子不能出生,生下來你以為你又能逃掉嗎。”
柔弱女子怎是武將的對手,就在淑妃被掐地氣息全無時,擺亂的右手在髮髻上摸到一支金釵,狠狠朝玉啟胸前刺去。
“你!”
玉啟捂著胸口後退半步。
淑妃滿臉譏笑地看著他,“咳...咳,玉大人好大的膽子,在後宮謀害妃嬪。”
此時玉啟纔回過神來,自己方纔差點在慌亂之下釀成大錯。
“腹中的孽種自是不能留下,但也要找個由頭。”
淑妃輕笑一聲看向玉啟。
“玉大人,做個買賣如何?”
玉啟麵帶懷疑,“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