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尋兩名侍衛,給他們下藥後帶到我宮中。我這深居宮殿的妃嬪,遇到愈想迫害我的侍衛,自然受到驚嚇,不小心跌倒,腹中胎兒自然保不住。”
玉啟覺得這個計劃漏洞太多,“你該知道後宮妃嬪失了清白,陛下必不會再留下你。”
“這不是有玉大人嘛,在他們碰到我之前玉大人救駕及時,錯亂下殺了歹徒,不也是將功補過的機會?”
“玉大人放心,我會提前用下墮胎藥,確保萬無一失。”
玉啟聽後,雖擔心江宴之會查出什麼,但如今也隻有搏一搏,否則孩子誕生,那可是全族的性命。
隻要手段乾淨些,即使查到他也可以說是淑妃相逼。
“娘娘想什麼時候動手?”
“明夜,如何?”
淑妃素手捏來壺酒,喂到玉啟嘴邊,“玉大人,提前祝我們成功脫離此難。”
玉啟此時滿心想的是如何避開江宴之的耳目,悄悄做成這事,正是煩悶之時,隨手拿過酒壺,一飲而儘。
淑妃看著空瓶的酒壺,喜不自勝,笑彎了腰。
還未等淑妃高興太久,院外傳來一聲巨響,似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落地。
“啊!”
房門外守著的嬤嬤驚聲尖叫。
“來人啊,來人!”
嬤嬤嗓音嘶啞帶著極度的恐懼。
玉啟和淑妃對視一眼,緊忙起身,從一側小窗匆匆離去。
淑妃捋了捋身後的秀髮,披上一旁衣架上的鬥篷,裹住全身,推門望去。
隻一眼,她雙眸皆被院中的血紅充斥。
方纔還幫她備水的宮女,此刻雙眼瞪大直直朝她望來,頭顱和軀體已經不再一個水平線上,噴湧的鮮紅從嘴裡溢位,還能清晰看到那根隻餘一絲殘肉牽連著的舌頭。
淑妃何曾見過如此動作,雙腿發軟,素白的雙手虛弱地靠著門框,才能勉強支撐起她的身子。
一眾下人很快趕來,看到如此一幕皆心底發顫。
有幾個膽大的,拿來篷布,雙手顫巍巍地把人兜起,抬了出去。
但青石地板上的大片鮮紅,仍提醒著眾人方纔發生的一切。
“嬤嬤。”
淑妃嬌柔的嗓音已持續不住。
嬤嬤看到快要倒下的淑妃,趕忙忍著發顫的身子,迎上前去,慢慢地把淑妃扶進內室。
又命人倒了一杯暖水,給淑妃拿過去。
淑妃飲了一口,想到院中那片腥紅,“嘔。”
連夜間的餐食一併吐了出來。
嬤嬤一邊輕拍著淑妃的後背,一邊讓周邊的侍女都退下去,關上門。
四周再無他人的時候,嬤嬤纔敢悄悄說了話,“娘娘,你說莫不是殿下知道了?”
所死之人,正是今晨欺騙溫若初的宮女。
淑妃半倚著靠背,捏過繡帕輕輕擦拭唇角。
回想著今日發生的所有。
須臾,淑妃忍不住笑出了聲。
“娘娘?”
嬤嬤不解道。
“他如今這麼發火,難道是事成了?哈哈哈!”
“嬤嬤緊張什麼,知道又如何,一個太子,能翻了天進宮殺我這個寵妃不成?待我腹中孩兒出世,還不知這太子位是誰的。”
“況且如今他這麼一動作,對於明晚的計劃不是更有利嗎,我正愁找不到更多的理由把矛頭對向他,如今正好送來了。”
“天助我啊嬤嬤,天都在助我,哈哈哈哈!”
淑妃說著忍不住站起身,手舞揮動,逐漸癲狂。
嬤嬤自是知道明夜的計劃。
思索了片刻,覺得淑妃說的確實冇錯。
奉承道,“老奴在這兒,先恭喜娘娘成此大計。”
另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