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抽出劍擋在喬慕麵前。
“恐怕還不行。”
“你……”碧荷怒瞪著他,“娘娘已經幫攝政王解毒,現在攝政王已經冇什麼事,娘娘為何不能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十分虛弱的聲音傳來。
“宋常邑,讓他們離開。”
得到沈從章的命令,宋常邑這才收回武器。
見人已經醒了,喬慕眼中閃過片刻慌張。
他不會懷疑自己吧?
不敢在這久待,喬慕迫不及待拉著碧荷離開。
回到寢宮,她重重將門關上。
見喬慕臉色不是很好看,碧荷關切問:“娘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喬慕緊緊抓著碧荷的手,話裡充滿了不安。
“碧荷,如果讓他知道我會醫術該怎麼辦?”
“娘娘會醫術這事為何不能說?再說瞭如果不是娘娘,攝政王說不定早就死了。”
“不行!”喬慕立即拒絕,喬慕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這是我最後的底牌,如果讓人知道我會醫術,接下來我會有更大的麻煩。”
聞言,碧荷也慌張了起來。
碧荷緊緊握著喬慕的手,“娘娘你彆擔心,如果真有什麼事,奴婢一定站在娘娘前麵,替娘娘去死。”
“你啊,怎麼這麼傻,早點去休息吧。”
她拍了拍碧荷肩膀,躺到床上望著床帳發呆。
側殿。
宋常邑走到浴桶邊,滿眼關切望著沈從章。
“王爺您冇事吧?要不要屬下再去找個太醫來瞧瞧?”
沈從章閉上眼睛,輕輕搖頭。
沉默了一陣,沈從章又開口問:“方纔是誰為本王醫治的?”
“是太後孃娘。”
聽見這個名字,沈從章自嘲笑出聲。
他之前還以為喬慕不會醫術,看來是自己看走眼了。
可她若是會,又為何要隱藏?
實在猜不透,沈從章睜開雙眸,“去查一下咱們太後孃娘之前在將軍府的日子,尤其是她出嫁前一段時間。”
宋常邑提出疑惑:“王爺,反正太後孃娘和咱們又不是同一個陣營的,咱們那麼關心她做什麼?”
話音剛落,一道滲人的寒意襲來。
宋常邑慌張跪下,“屬下知錯。”
不敢再問,宋常邑急忙離開了。
天矇矇亮宋常邑再次回來了。
得知喬慕並不會醫術,沈從章英俊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意。
“去將太後孃娘叫過來,本王傷口疼。”
“要不屬下還是去找太醫吧。”宋常邑再次提議。
沈從章冇說話,隻是看向宋常邑時,眼神冷得可怕。
宋常邑慌張低下頭,閉口不言。
片刻後,他默默站起來往門外去了。
不多時,宋常邑帶著臉色蒼白的喬慕進來了。
和麪上有了些血色的沈從章不同,喬慕臉色越發蒼白,眼底還有青影,似乎一夜冇睡。
沈從章像是冇看見,慢悠悠說道:“本王現在傷口疼得厲害,勞煩太後孃娘幫本王看看。”
喬慕抬頭看了眼,又迅速低下頭。
“哀家不懂藥理,不過哀家聽說側妃娘娘倒是一位精通藥理的杏林高手,不如王爺回去找側妃娘娘吧。”
聽見她提陸敏兒,沈從章輕嘲道:“敏兒現在不宜勞累,再者說這不過是一點小事,隨便一個小丫鬟都能做,怎麼,太後孃娘做不得?”
他這是把自己比作丫鬟?
喬慕被氣笑,“恐怕要讓攝政王失望了,本宮的確不會藥理。”
“那昨晚的藥方太後孃娘又是怎麼配出來的?”
說話時,沈從章眼神變得犀利。
如果喬慕敢說謊,肯定會被察覺。
喬慕坦然迎上沈從章目光,說:“這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解毒湯,是個大夫都會,哀家精通鍼灸,自然對解毒的藥湯略懂一二。”
“哦?”
沈從章下榻,大步走向喬慕。
他將人丟到床上,脫掉她的裡褲將手探了進去。
冇一會兒再次抽出手,沈從章放在鼻下聞了聞。
“那太後孃娘可否為臣解惑,這藥香是怎麼回事?”
“沈從章!”喬慕氣紅了臉,嗬斥道:“這不過是普通的藥,太醫院多的是,你非要如此折辱我嗎?”
看著她眼眶變得濕潤,沈從章卻冇有絲毫憐惜。
嘶——衣服被撕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看著她身上的痕跡,沈從章再次笑出聲。
“正常人身上的痕跡想要消除冇個三五天這些痕跡恐怕是消不掉的,太後孃娘可否為臣解釋一下,為何太後孃娘身上的痕跡消失得那麼快?”
喬慕紅著臉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著,又說:“這些與你無關,我體質特殊不行?”
“哦?”
沈從章低頭在喬慕鎖骨上落下一個鮮紅的牙齒印。
他輕輕撫摸著:“那本王可得好好瞧瞧,這個牙齒印什麼時候能消。”
看著身上的痕跡,喬慕臉色變白。
如果讓其他人看見,自己必死無疑。
而且這地方如此明顯,想不看見都難。
她看向沈從章。
這人就這麼想讓自己死嗎?
她閉上眼睛,“如果冇彆的事,哀家就先告辭。”
說罷,她用儘所有力氣將沈從章推開,大步回了寢殿。
可不過一會兒,沈從章跟著出現在她寢殿。
甚至冇和她說話,他手腳麻利將整個寢殿翻了一遍,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受傷的人。
看著他這一係列操作,喬慕眸色冰冷,嘴角銜著嘲弄的笑。
她明白。
沈從章並不相信自己。
掃了眼變得狼藉的寢宮,她開口問:“攝政王可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他收了手,坐到床邊挑起喬慕下巴。
“你最好彆被我發現騙了我,要不然……”
他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威脅道:“本王這人最討厭彆人騙我,你若敢欺騙我,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放下狠話,沈從章消失在寢宮裡。
喬慕渾身力氣彷彿被抽乾,手撐著床,無力坐著。
好在之前有人提醒過她,不能將保命的東西留在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碧荷拿著一瓶藥走進來。
看見喬慕鎖骨上有一個紅色的痕跡,碧荷心疼得不得了。
“娘娘,您就不該太縱容攝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