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攻心衝昏了徐赫天的頭腦。
他不顧一切想要衝破師兄這片溫良,用最瘋狂的動作告訴他,真正的劍修該是什麼樣子。
混亂中他依舊能分明感覺到師兄的所有反應。
他能感覺到師兄因為痛.楚的顫抖和本能的蜷.曲,更能感覺到被他掐著的柔.韌溫暖在他的狂.躁中儘力舒.展,配合他的更加瘋.狂。
徐赫天狂笑。
師兄竟然在配合他。
他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配合他!
出事後就一首臥床不起的徐赫天,做儘了這西年來他最激烈的運動。
被激起的熱血混著師兄的炎陽暖意灌徹了他的全身。
冷到徹骨的他竟然也有朝一日能暖地熱氣騰騰。
不知過了多久,他盪漾在周身的溫暖中,伏身擁住師兄。
呼吸漸平。
屋內又歸靜謐。
常守心抱著安然睡去的師弟仰頭髮呆。
白玉雕琢成的俊逸麵容幾年來第一次有了寧和。
床單濕漉粘稠,空氣中瀰漫著冇來得及散去的血腥氣味。
日頭走得很高。
他還要做飯。
常守心咬牙悄然從床上起來。
幾年的習劍除了給他一副強健身體外,還有輕盈無聲的動作。
血珠還在淌。
他隨便找塊乾淨的長白布裹住。
他的自愈能力很好,很快就能恢複。
師弟躺在醒目的腥紅血泊之中。
常守心皺眉。
彎腰抱起小心抱起師弟放到他乾淨的床上,將所有染血的被褥捲起,夾著走向他洗衣服的小溪……徐赫天睡了幾年來難得好覺。
睜眼,發現自己睡在師兄的床上。
被褥乾淨整潔,還帶著陽光似的乾燥香味。
轉身,對麵他床上的所有東西都消失。
隻留下木質床板,上麵留著一灘可疑的粉紅色。
窗外日頭斜斜,瑰麗晚霞印在窗欞上。
徐赫天感到渾身經絡舒暢。
雖然寒氣猶在,但他竟然能夠下床了。
床頭擺著兩菜一湯還有碗白飯。
都用小蠟燭玻璃爐溫著。
師兄給他做的。
他又去練劍。
徐赫天坐在床邊怔神。
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師兄還是冇變……就如往常一樣,為他做好了飯食,然後去練劍……這幾年師兄睡得越來越少。
床對他來說就是擺設。
不管對誰來說這都是好事情,說明瞭師兄修為精進。
徐赫天坐在這張擺設的床上很久。
就是,愣神。
一眨眼,自己就己經徹底被師兄甩在身後。
天際再露魚肚白。
常守心提著劍回來。
到了井旁,習慣性想要提水洗澡。
忽想起昨天這時的那道煞氣……提水的手頓住。
他冇選擇泉水洗澡,去廚房找了塊布把汗擦乾淨。
收起洗淨晾乾的被褥。
回房間的時候徐赫天還在睡,臉頰上泛著少見紅暈。
常守心鬆口氣轉身鋪床。
睡在背後的師弟似乎成了他什麼顧忌,鋪床動作急促。
手臂又一次攬上他的腰,這次多了幾分溫暖。
常守心卻是一驚,甩掉手中被褥箭步後退。
尾骨撞上床櫃,殘留菜汁地碗筷叮噹作響。
徐赫天嗬嗬笑:“師兄你怎麼那麼怕我?”
常守心視線向下冇有說話。
他轉身,收拾碗筷。
這樣隨意放著容易弄臟被褥。
徐赫天纏抱上他緊緻的腰,將臉架在他溫暖頸窩上,輕聲說道:“師兄,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