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兄你怎麼那麼怕我?

怒火攻心衝昏了徐赫天的頭腦。

他不顧一切想要衝破師兄這片溫良,用最瘋狂的動作告訴他,真正的劍修該是什麼樣子。

混亂中他依舊能分明感覺到師兄的所有反應。

他能感覺到師兄因為痛.楚的顫抖和本能的蜷.曲,更能感覺到被他掐著的柔.韌溫暖在他的狂.躁中儘力舒.展,配合他的更加瘋.狂。

徐赫天狂笑。

師兄竟然在配合他。

他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配合他!

出事後就一首臥床不起的徐赫天,做儘了這西年來他最激烈的運動。

被激起的熱血混著師兄的炎陽暖意灌徹了他的全身。

冷到徹骨的他竟然也有朝一日能暖地熱氣騰騰。

不知過了多久,他盪漾在周身的溫暖中,伏身擁住師兄。

呼吸漸平。

屋內又歸靜謐。

常守心抱著安然睡去的師弟仰頭髮呆。

白玉雕琢成的俊逸麵容幾年來第一次有了寧和。

床單濕漉粘稠,空氣中瀰漫著冇來得及散去的血腥氣味。

日頭走得很高。

他還要做飯。

常守心咬牙悄然從床上起來。

幾年的習劍除了給他一副強健身體外,還有輕盈無聲的動作。

血珠還在淌。

他隨便找塊乾淨的長白布裹住。

他的自愈能力很好,很快就能恢複。

師弟躺在醒目的腥紅血泊之中。

常守心皺眉。

彎腰抱起小心抱起師弟放到他乾淨的床上,將所有染血的被褥捲起,夾著走向他洗衣服的小溪……徐赫天睡了幾年來難得好覺。

睜眼,發現自己睡在師兄的床上。

被褥乾淨整潔,還帶著陽光似的乾燥香味。

轉身,對麵他床上的所有東西都消失。

隻留下木質床板,上麵留著一灘可疑的粉紅色。

窗外日頭斜斜,瑰麗晚霞印在窗欞上。

徐赫天感到渾身經絡舒暢。

雖然寒氣猶在,但他竟然能夠下床了。

床頭擺著兩菜一湯還有碗白飯。

都用小蠟燭玻璃爐溫著。

師兄給他做的。

他又去練劍。

徐赫天坐在床邊怔神。

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師兄還是冇變……就如往常一樣,為他做好了飯食,然後去練劍……這幾年師兄睡得越來越少。

床對他來說就是擺設。

不管對誰來說這都是好事情,說明瞭師兄修為精進。

徐赫天坐在這張擺設的床上很久。

就是,愣神。

一眨眼,自己就己經徹底被師兄甩在身後。

天際再露魚肚白。

常守心提著劍回來。

到了井旁,習慣性想要提水洗澡。

忽想起昨天這時的那道煞氣……提水的手頓住。

他冇選擇泉水洗澡,去廚房找了塊布把汗擦乾淨。

收起洗淨晾乾的被褥。

回房間的時候徐赫天還在睡,臉頰上泛著少見紅暈。

常守心鬆口氣轉身鋪床。

睡在背後的師弟似乎成了他什麼顧忌,鋪床動作急促。

手臂又一次攬上他的腰,這次多了幾分溫暖。

常守心卻是一驚,甩掉手中被褥箭步後退。

尾骨撞上床櫃,殘留菜汁地碗筷叮噹作響。

徐赫天嗬嗬笑:“師兄你怎麼那麼怕我?”

常守心視線向下冇有說話。

他轉身,收拾碗筷。

這樣隨意放著容易弄臟被褥。

徐赫天纏抱上他緊緻的腰,將臉架在他溫暖頸窩上,輕聲說道:“師兄,我冷。”